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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教谕拿着戒尺,指着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怎么有这样不成器的儿子,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县试的!
谢柏峥连“县试”都是硬着头皮说的,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便宜爹原来也是个二十一岁就中了举的学霸。
那么年轻,怎么不考了?
他当初要是中了进士,想来原主也不必非得去考县试了。
谢教谕半天还没憋出来一句话,祖母已经开口了:“好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气性?”
苏氏也踮起脚,把谢教谕手中的戒尺拿了下来,打定主意藏好不能再被找到了。
谢教谕看着空空的手,简直气死:“慈母多败儿啊!”
于是,这一场由家庭教育引发的混战,最终还是以谢教谕的失败而告终。
而后果则是——
谢柏峥在晚膳时多得了一个鸡腿,祖母说他要多吃点压压惊。
谢教谕:“……”
又被气到了一次,甚至气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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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鸡飞狗跳的一闹,谢柏峥还当真思索起来:他究竟要不要继续考科举呢?这可是一件大事,寒窗苦读一般十年起。
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真是好苦。
可是为了家庭和谐,谢柏峥第二日还是赶在鸡叫之前坐在了书桌前。他点起油灯,等待谢教谕的突然袭击。
不过既然已经起床了,他还真拿起一本书来看。
虽然身在古代,可是他总不能一直做一个古代文盲。文字他倒是能无障碍阅读,毕竟专业相关,会经常看到一些史料。
可他不习惯写啊!
那就从练字开始吧!
如果早知道会穿越,那么当初他一定会珍惜自己有一个书法鉴赏大家的爷爷。他一定天天搬着小板凳去偷师,毕竟艺多不压身。
好歹是有那么一丁点家学渊源在,谢柏峥倒不至于不会写,只不过他提起毛笔写的字可以说是自成一派,总结一下特点就是:
字要大。
谢柏峥这一手字要是拿出去,旁人大概也只能评出一个大。
这个时代的文人,都是以文会友。
比如严徵虽然很会写文章,作诗的能耐却一般,但是他写了一手好字。因此不妨碍有许多人拿着画,请他题诗。
文人之间的交往,也要评一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