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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满脸高深莫测,觉得跟这个在光棍堆里混迹的老光棍没什么好说的,十分顾影自怜地叹了一口气,他特意打扮自然是为了见心上人,跟这群秃驴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会,锦衣卫佥事顾某人已经被气得心肝脾肺挨个痛了一遍,他恨不得抓着人脖子问,他到底有没有正经!
“再者说,本王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清查寺庙。”霍靖川忽而一笑,“证据,补上就是了。”
顾子俨原地起火:“你的意思是等今晚搜查出来?那万一没查出来呢,你这身份本来就招蜂引蝶……”
顾子俨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个锦衣卫来报:“顾佥事,有一位县中村民听闻王爷在此,要状告慈恩寺!”
霍靖川微笑道:“子俨你看,这不就来了?”
霍靖川说着站起来,十分严肃正经道:“我等奉天子之命南下,正是为了为民请命!你将人请进来吧。”
顾子俨抱起绣春刀,不理解这人在唱什么戏。
锦衣卫从外头带进来一个布衣村民,一进议事堂便扑通跪了下来:“王爷明鉴,草民要状告慈恩寺敛财诓骗,借教义之名□□妇女!”
“竟有此事?”庆王殿下义正言辞道:“本王只听说这慈恩寺格外富贵,却没听说过竟然敢勾搭民间妇女?”
“你所说,”霍靖川问道:“可都当真?”
告状的村民闻言猛地抬起头——正是李妹儿的兄长李三,他看见“王爷”的真容时没忍住卡了一下壳,而后才道:“千真万确!草民的亲妹子便是被这寺中的和尚所害!可那和尚犯下如此大错,却已经从县衙的大牢里放了出来!”
“如此说来,竟是确有其事。”霍靖川又问道:“你说的教义是什么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三一脸正气:“白莲教!”
李三此言一出,堂中的锦衣卫钧变了脸色。白莲教自前朝起便有,是个为祸多端的邪教,流窜之地百姓皆受其害!
这掷地有声的一句答完,李三又战战兢兢地继续回答:“草民原是这寺里的长工,对寺里都熟悉,故而听说那害了我妹子的普智和尚竟从牢里被放了出来之后,便心生了鱼死网破的念头,准备上山与那和尚同归于尽。”
“不料刚好遇见了——”李三说到此处猛地咽了口水,心虚地看了一眼霍靖川,才低头接着说:“贵人问了我一些寺中之事,发现寺里会在固定时间打发长工下山化缘,不到时辰不许回来。贵人察觉此事有异,便叫我在后山蹲着,方才也不知为何僧人们四下逃窜,好多僧人裤衩都没穿好就从后山跑了。草民等他们跑出去后,顺着痕迹找回去,发现有人在一处后殿中起香聚会,那殿中还有些衣衫不整、手脚皆被捆住的女子……”
李三说着想起李妹儿,悲从中来,大哭起来:“大人,这些淫僧将寺庙当成淫窟,不知还有多少女子要受害!”
“顾佥事。”霍靖川肃然道:“你亲自去后山抓人,务必一个都不要放过!”
顾子俨带着人出门,随机拎起一个被他拍晕的小沙弥,“带路,去后山!……其他人也都给我拍醒了,这寺中有什么密林小道,一个都不要放过!”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