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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赶紧放下书解释,也没有很开心,主要还是为了查一些事。
“查你母亲的身世?”霍靖川道:“叶文彬来找你是不是也是为这个?你们是不是说了许久的话?”
“你想知道什么?别找他,我来替你查。”
“还真有一件事,”谢柏峥问:“你带来的这个匣子是给我的吗?里面装的是什么?”
“特意叫人给你找来的,国子监的入学考试题。”霍靖川把匣子打开,“给你,但你明天还是会去王府的,对吧?”
谢柏峥:“!”
原来不止是题库,还是历年真题!
谢柏峥正要伸手去拿,霍靖川紧紧盯着他:“你是读书人,不许食言而肥。我府中还有从前五经博士们作的文章,你要不要看?”
谢柏峥失笑,“我明日正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准备入学考。”
“有人吵你?”霍靖川问完,又道:“瑛国公府人丁确实挺旺盛的,地方小,住的人又多,是挺吵的。”
“还是王府清净,我一定不让人吵你。”
谁能吵得过你。
谢柏峥平静道:“昨日,瑛国公夫人给我送来了十个丫鬟,花团锦簇的。”
霍靖川:“……”
好拙劣的手段。
霍靖川也不知气笑的,还是被谢柏峥的形容逗笑的,总之是笑得不行。一会,又来扯谢柏峥的袖子,“你不在我身边,还是叫人很不放心呀。”
谢柏峥也觉得花前月下很该谈一谈心,可现在是他的期末周,虽然有了考试范围,但是他还没开始预习。
“那不如我们一起做题?”谢柏峥将匣子里的试卷拿出来,给了霍靖川一张,又分给他半张桌子,“快些吧。”
霍靖川:“……”
霍靖川当真拿起笔,开始做题。
庆王殿下虽说顽劣的名声传遍朝野,但学问是宫里一群当代大儒和神童才子轮番教出来的,其实学得很扎实。
霍靖川一拿到题便笑了,与谢柏峥道:“这一张试卷定是罗孝祥出的,罗先生是康元十年的会元,也曾在翰林院做过侍讲。他出题最喜欢将难题放在第一道,不管能不能难得住你,先吓你一顿再说。”
“是么?”谢柏峥笑问:“吓住过你?”
霍靖川提起笔,开始作答。他对这些翰林侍讲出身的官员都很熟悉,连他们讲课的习惯都很了解。
翰林侍讲们不止要给皇帝讲学,也要给皇子们讲。先帝时,翰林院总喜欢把经验浅的侍讲们先打发去给皇子们讲学。
半月便有一次两个时辰的大课,每一位侍讲都有轮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