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峥被抱得再次呼吸困难,他实在很不理解这种乐此不疲的劲头,他双手捧住霍靖川的脸,“行了,别再腻歪了。”
“你再继续这么下去,何时能出门?”
霍靖川笑起来,硬是要再亲一亲才能下床。再亲一下,才给穿衣服。最后再亲一下,才能牵着手出门。
谢柏峥:疲惫不堪。
这样折腾下来,谢柏峥还没有出门,就已经累了。他坚决:“咱们分开走,我带着青竹去赴宴就好。”
霍靖川恋恋不舍:“可是我的车架更舒服。”
更方便你又来腻歪。
谢柏峥坚定地拒绝,麻利地坐上马车。青竹煞有其事地说:“少爷择席好生厉害,怎么在国公府睡得好,在王府却总睡不好?”
谢柏峥哑口无言地认下了这个择席的毛病,差点被憋出内伤。
长公主府的宴会热闹得很,谢柏峥拿出请帖后,便有丫鬟替他引路。一路走来,曲水流觞,池塘中的锦鲤的确跳动得很活跃。
宴会的席面在花园中,花团锦簇得很。
谢柏峥才坐下,便有两位穿金戴银的公子入座,看起来有些眼熟。来人自我介绍:“在下刘循义,家父户部尚书刘邴。这位是李成,他父亲是御林军统领李鸿飞。”
谢柏峥与二人问好。
刘循义道:“不必这么客气,咱们在瑛国公府见过。你与沈大儒辩经一事,我已同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大家都很仰慕你。”
谢柏峥:“?”
刘循义:“不必客气,主要是实在太解气了,实在忍不住多讲几遍。宁远侯府那几位,见你得了沈大儒青眼,脸色一个比一个臭,真是令人开怀。”
李成解释:“他说的是宁远侯府的四位公子。”
刘循义纯恨,“啧”一声道:“说来是你家堂兄弟,可你从前不在京中,想来与他们也没什么情分。他们仗着人多,总在京中横行无忌地抱团欺负人,大家都看不惯很多年了。从前在国子学,也是他们几个一起缠着先生卖弄学问,自从那日你在族学中得了沈大儒的赞许,这一个月来他们也是消停了一阵。”
谢柏峥:“我没在国子学中见过你们。”
刘循义:“上月刚好轮到我们学骑射,故而不得见。下个月,咱们就能一同在东讲堂听课了,你一定要狠狠灭他们的风头。”
——国子监不仅会教授文学经义,还会教骑射。国子监的校场不够大,寻常监生也没什么意见,武将家出身的学子却觉得不够畅快,借了京郊北大营的校场来用。不过也是因为北大营统领的小儿子同在国子监求学,这才行了个方便。
谢柏峥低声提醒:“你说的人好像进来了。”
刘循义道抬头,看了一眼又皱着眉移开。谢柏峥对永安侯府这几位少爷也有印象,因为他们疑似“因不再是国公府唯四的外孙”而对他抱有敌意。
不确定,再看看。
今日这几位侯府少爷一个个都穿着华贵,年纪不大,却个个都看起来分外膀大腰圆,强壮得很。
他们身后跟着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低眉顺目的。这女子看起来比几位侯府少爷都要年长几岁,她伺候着四位少爷入席,交代丫鬟给他们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