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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人都说,这是瑛国公夫人这嫡母做得好,连庶出的女儿也视如己出。”
“实际上呢?”谢柏峥问。
“实际上苏依澜那个小娘是不是确有其人都难说。”霍靖川道:“苏依澜的的生辰八字,在她议亲时与她在闺中时庆贺的生辰不是同一日,相差半年时间。”
“你的意思是……”谢柏峥疑惑:“可你是怎么查到她出嫁之前是何时过生辰的?”
“这个简单。”霍靖川道:“京中疼女儿的人家,是从女儿刚出生就开始攒嫁妆的,通常都会在逢女儿生辰时格外添一些。瑛国公夫人每年六月初都会买几个铺面,然后再去珍宝阁打几样值钱的首饰头面。”
“另外,再去城东的东鸢楼叫一桌席面到家里,每年都有一道长寿面。”
“这个习惯被苏依澜延续到了出阁之后,只不过订席面的不再是瑛国公府,而变成了永远侯府。”
霍靖川说到这里,马车刚好停了下来。霍靖川撩开马车的车帘:“王妃,东鸢楼到了,赏脸陪我吃碗面吧?”
谢柏峥望着马车外的酒楼,面露犹豫。
霍靖川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牵着人的手强调:“我陪着你。”
谢柏峥神色略略一松,跟着霍靖川上楼。庆王殿下要用膳,自然是早就叫人订好了最大的包厢,临街而坐。
谢柏峥未免自己胡思乱想,便继续与霍靖川说正事。他问:“那她议亲时用的什么生辰八字,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那个啊……”霍靖川神色收敛,似乎不太愿意说:“因为偶然查到瑛国公夫人拿你的生辰八字去找人算姻缘。我一时生气,就将人绑了,叫他一定要算出一个世间罕有的孽缘,好叫人歇了心思。”
“顺藤摸瓜,就查到了当年的事。”
“……”谢柏峥:“哦。”
霍靖川不高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早就知道了?你……不会和女子成亲的,是不是?”
“自然不会,你别乱想。”谢柏峥坚决否认,顺便再顺一把毛:“你昨日不是才说你我是国师算好的姻缘么?”
霍靖川闻言,面露喜色。
他还要拉着人说几句好听的话,最好是能承认这辈子谢柏峥都只会喜欢他一个人。可谢柏峥却望着楼下出神,霍靖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怪道:“你在看谁,那女子?”
谢柏峥解释:“她是宁远侯府的独女。”
霍靖川挑眉:“董继荣的遗孀?”
谢柏峥点头。
看样子,顾静瑶这是在买药?
可怎么身边也没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