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这道题不会么？”书页落下一道阴影，棠歌垂眼将下巴抵在桌面，“不会，好难呀。”
她撒娇埋怨，突然额头一阵钝痛，抬头发现是对面的人在她额头弹了一脑瓜。
“沈，培舟！！！”语气很是愤怒，但音量却只是两人听到的程度。
被交换的人坐回位置，单手拖着腮帮，眼里透着洋洋得意，“怎么，对老师就是这种态度？”
“！”
棠歌猛地站起身，将课本转了一个面放到对方眼前，而后迅速跑到桌对角，拉开沈培舟身边的椅子，坐上后拽住后者的胳膊。
“沈老师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大发慈悲教教我呗？”歪头，棠歌眨巴眼睛，给人放电。
沈培舟不为所动，挑挑眉开口，“有什么奖励吗？”
“嗯……你晚上的饭我请客！”以为对方答应了条件，棠歌开始指着题目问疑惑。
“我还没同意呢。”语气里带着懒散。
——？
“那你想要什么？”棠歌收回指着题目的手，重又耐心问。
沈培舟默不作声，只眼神看着她。
“你到底想要什么啦？”棠歌逐渐没了耐心。
沈培舟终于开口，“你，一个。”
……
答案虽然简单得抽象，但棠歌听明白了。
某人想要她亲一口。
“在图书馆呢，沈老师，这么庄重的地方，我下不去嘴。”棠歌耳垂泛红。
沈培舟：“两个。”
“喂喂喂，过分了吧？”棠歌锤一拳他的胳膊。
被打的人不以为然，“过分么，我不仅知道答案，而且每个步骤的公式及背后的原理都有详细的过程，棠同学是不准备要了吗？”
“……”
棠歌想起来最后自己只蜻蜓点水地在沈培舟脸颊碰了一下，第二个准备以同种方式再碰一下时，他突然侧头了。
结果就是嘴唇碰到了一起。
心跳有些加速，棠歌抬眸看向身旁的人，暖黄色的光照在他的眼睫，衬得他格外温柔，仿佛回到了图书馆的这一天。
难题解答完，棠歌牵着沈培舟的手站在图书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