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是你的孩子,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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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厄斯是一个哑炮。
“现在怎么办呢?”阿克图卢斯似笑非笑地望着弟弟,“你不可能让他永远——一个哑炮?嗯?玷污我们的……”
“阿克——”西格纳斯打断他,但已经晚了,维奥莱塔已经被激怒了:“玷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侄子!”
“一个哑炮!”阿克图卢斯望着弟媳愤怒的表情,“我可从来没有个哑炮侄子!布莱克家永远纯粹,天知道你怎么能在那天之后还敢带他回到这里……”
“好了!”西里斯皱着眉,他警告地看着弟弟,后者却并不妥协。
“你不能逃避问题,”他说,“问题需要解决,你不可能永远……”
火焰的爆裂声打断他,阿克图卢斯吃惊地看向壁炉,看见贝尔维娜从绿色的火焰中走出来。他惊疑地望向哥哥,意思很明显:贝尔维娜已经嫁出去了,叫她回来做什么?有我们三个还不够吗?
“问题需要解决,”西里斯揉着眉心,“布莱克永远纯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贝尔维娜方便打听打听别家是怎么处理。”
“我去问了,”浅色头发的女人大步向她的兄弟走过来,“他们都是送哑炮去麻瓜学校上学,帮他们融入麻瓜社会。”
维奥莱塔抬起眼睛,满怀希望地望着她。
“但这办法行不通,”阿克图卢斯说,“让他住着就够可以了,还送到麻瓜学校,去和那些臭烘烘的麻瓜接触……”他露出一个要吐的表情,引来维奥莱塔怒目而视。
“确实不行。”贝尔维娜说,“不过我想到一个办法。”
西格纳斯露出了和妻子一样的,恳切与期待的表情。但西里斯已经露出了厌烦的样子。
“这不成!”他提前说。
其他三个人不明白。
“什么不成?那个办法是什么?”西格纳斯急切地问妹妹。
“我绝对不同意!”西里斯瞪着他的兄弟和妹妹。他站起来,绕过沙发,走到那面绣着家族树的挂毯前,视线在他们这几代那三个焦黑的小洞之间徘徊。他弟弟,他侄子。最后那个是他父亲的同胞——他不知道那是他父亲的弟弟还是妹妹,他是家里的长子,也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才是纯粹的布莱克,他想,父亲做这件事做得太晚了,小一辈儿都知道小菲尼亚斯的大名了。他们现在应该努力的是,让菲尼亚斯的存在从布莱克的记忆中彻底消失,这样布莱克才能保持纯粹,永远纯粹的布莱克……而不是再起波澜,把这个人从褪色的回忆里拽出来,重新变得鲜活……
“那你打算怎么办,西里斯?”妹妹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办法可以再想别的,但这个,绝对不行。”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阿克图卢斯坐不住了,“能不能先告诉我,那个办法是什么?”
“菲尼亚斯和一个麻瓜结婚了,他有了两个小孩儿,都是麻瓜。”贝尔维娜说。
阿克图卢斯瞠目结舌,也不知道是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想说这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