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德摇摇头:“我们得立个咒语才行。”
小天狼星瞪着他:“牢不可破?”
阿尔法德点点头:“知道牢不可破是什么吗?”
“违背了会死……”他咬咬牙,“好啊。”
阿尔法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伸出了拇指。小天狼星见状,也把拇指伸出来。
“我,阿尔法德·布莱克,与我的外甥西里斯·布莱克约定,我告诉他我怎么从三只吸血鬼的围攻下逃脱,他为我保守我在家族树前抽麻瓜烟斗的秘密。”他把拇指往外甥的拇指上摁了一下,像是在盖章。
“咒语成立。”他宣布。
“……不用魔杖吗?”
“用啦,”他把另一只手抽出来给他看,“我攥着魔杖呢。”
“……没有什么光吗?”
“哎!你不懂,牢不可破的誓言就是这样订下的,没有花里胡哨的魔法闪光,它留在你心里后,你就不能违背它。”
“……哦。”
“好了好了,我来告诉你我怎么逃脱的——后来又来了只吸血鬼,”他把小外甥抱到膝上,“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的敌人们的朋友。然后我们五个就一起去酒吧里喝了一杯。”
年幼的布莱克惊讶地睁大眼睛,抬头望着他年轻的叔叔。
“他们不是吸血鬼吗?”
他们不是吸血鬼吗?你是高贵的纯血巫师啊!你们怎么会是朋友,还能在一起喝一杯呢?这个孩子在问这个。阿尔法德知道。
“小傻瓜,”他亲昵地说,“只有蠢货才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大动干戈。我们为什么要保持纯粹?为了让巫师血统永不断绝啊。和吸血鬼做朋友会影响到这个目的吗?不会啊。小家伙,如果我当时不知变通,和四只吸血鬼奋力一搏,”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你就不能坐在这儿听叔叔我讲故事了。”
外甥的眼睛是灰色的,就像他的姐姐一样。不过他思考起来的时候更像他的堂兄奥赖恩。
“你看家族树上的小黑点,”他指指挂毯,在西里斯来之前,他一直在盯着它看,“他们都是这样不知变通的笨蛋。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非得闹到和家族决裂的地步?”
橘红色的灯光下,那些小洞十分惹眼。
“叔叔知道他们是怎么被驱逐的吗?”小天狼星好奇地问。
阿尔法德笑起来:“我知道其中一个。”
可他又说:“但你不应该知道。”
不过他屈服于小外甥撅着嘴望着他的眼神中:“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房间里的窗户都是打不开的吗?”
“为什么?”
“这个人,”他指着离他们最近的那个被抹除的人,也就是阿尔法德他们那辈往上一代,卡利斯和卡莉朵拉中间那个黑色的小洞,“她和一个韦斯莱私奔了,第二天早上家养小精灵看到大开的窗户才发现她跑了。”
愚蠢。阿尔法德在心里评价。他听说布莱克家用尽手段针对那个抢走他们姑娘的韦斯莱,让他找不到工作。他上学那会儿正好和他那个姓韦斯莱的表兄同年级,他们家里境况很糟——
不过,他们确实看起来很快乐。他记得有一次在火车站里,那个黑发的女人,应该算是他堂姑的韦斯莱夫人,接住孩子给她的拥抱后,发现阿尔法德在看她,毫无芥蒂地给了他一个笑容。辛苦的生活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笑容显示出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