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凯尔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一方面是暴食盛宴的开启，只是简单的为史莱姆们提供了一个强效消化的加护，相较而言并不复杂，消耗自然要少。
而为哈萨卡提供加护，却是进一步的挖掘史莱姆本身的潜质，并通过暴食史莱姆的黏膜，远程控制哈萨卡的身体。
这对于凯尔而言所带来的精神消耗，瞬间就暴涨了一大截。
另一方面是，自己在扭曲丛林里，而哈萨卡在提坦镇之外更遥远的地方，长途距离所带来的图腾之力的折损，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甚至凯尔怀疑，图腾之力在穿过扭曲丛林的下界之门后，本身也会造成不同的折损，关于这一点，他需要等到离开了地下城后才能进一步验证。
说实话，如果不是刚刚哈萨卡的呼唤，让他下意识的通过图腾之力观测哈萨卡现在的情况，恐怕这时候已经发生了让凯尔后悔莫及的事情了。
“地精大先锋？”听见了凯尔的话，老怀特皱了皱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说过地精大先锋存在的消息了。
“少爷，你确定刚刚通过图腾之力从哈萨卡那你看到的是地精大先锋吗？”
凯尔点了点头，说：“我曾经在相关图集上面看过地精大先锋的样貌。我可以无比确定，他确实是地精大先锋。”
当然，凯尔所说的看过图集其实是假的。
前世他所进入的一些地下城中，就存在着关于地精帝国的历史回响为主基调的地下城，自然是见过地精大先锋甚至是更高级的家伙的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些奇怪了？”老怀特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凯尔，却发现凯尔的眼中就好像已经有了判断。
他叹了口气，说：“是新的地下城吗？而且还是比较罕见的历史回响类的地下城？”
“大概率是的，恐怕那里是下界之门形成的前兆，在下界之门形成之前，如果周边存在类似的魔物，就会极大程度的受到下界之门逸散出来的气息的影响。
甚至于有可能会有一部分地下城中的魔物提前在下界之门形成前就被传送到领地上。
想到这里，凯尔再次揉揉揉自己的眉心。
麻烦……
为什么偏偏会是历史回响类的下界之门。
而且按理来说现在兰开斯特还没有将第二个地下城彻底攻略，不应该这么快的就筹划开启新的下界之门。
凯尔若有所思，他曾经听说过，对于那些在短时间内势力飞速膨胀的领地，若是已经具备充沛的能力彻底攻陷地下城，却又故意在拖延地下城的攻略，世界意志就会提前给领地提升下难度。
倒也不是说要直接开启地下城，只是提醒一下当地领主，你的世界意志老妈子已经发现你在摸鱼了。
该动的时候就动一动，不要一直想着停留在原地带薪摸鱼。
只是凯尔在回想了一下那个地精大先锋脸上的表情和神态，甚至包含他的战斗风格……
如此决绝的意志，显然不会是野生的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