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月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在相府焦急等待,没多久却现兄长领着父亲回来了,她差点掉下眼泪。
隐约觉得陛下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了父亲,一问才知只是回府候审。
兄长道:“陛下根本不愿见我,若不是宸王去求情,父亲今日还不能出来。”
兄长长眉微蹙:“前两日才听说京中在传三皇兄养私兵,接着又生父亲与三皇兄私下往来的事情,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看再明显不过,有人要开始夺权了。”
他们都想到了瑞王。
慕汐月一抬头,现父亲和兄长都在看她。
兄长又说:“汐月,今日父亲能回来,多亏了宸王,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换作别的男人,这个时候要么避之若浼,要么到你面前大献殷勤,哪会像他那样一心只想着帮你解决问题?”
慕汐月皱眉:“哥,现在在说父亲的事情,你提宸王干嘛?”
“这就是一件事情。”兄长看向丞相,“父亲,你辞官还乡,我解甲归田,汐月有人庇护,瑞王再怎么凶猛,也只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只在狱中一夜,原本健朗的父亲满脸憔悴满眼苍凉,“为父这把年纪了,上对得起江山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为大楚呕心沥血几十年,文武百官无不看在眼里,若陛下真的认为为父有不臣之心,做再多都无济于事,反而是你们……”
他看向慕汐月,“汐月,父亲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只希望你余生能幸福平安,若父亲这次在劫难逃,也定会为你谋好后路,你要答应父亲,好好活着,不要有为父亲报仇的想法。”
慕汐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可以为救父亲去死,但父亲却只想她好好活着。
她岔开话题,让父亲先去休息。
回到房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一种无力感袭来,明明知道会生什么,却无能为力。
身后传来声音,“汐月……”
她回头一看,是宸王。
不知为何,看到宸王那一刻,她泪珠掉得更大颗。
楚墨寒将她拥入怀,“别哭了,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父亲。”
她摇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父亲位高权重,帝王一旦不信任,他只有死路一条。”
楚墨寒静静看着前方,原本是想来与她商量对策,可这一刻,心中却有了另外打算,他轻抚她的丝,“陷害忠良,这是为君之大忌,帝王做到这个份上,那他的气数也该尽了,本王和你兄长手里的兵马,虽没有十足把握,但也有五六分把握……本王打算与你兄长商议,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举兵逼宫。”
慕汐月猛然一惊,从他怀里抬起头:“殿下在说什么?!”
她急忙摇头:“万万不可!若真这样,就坐实了父亲谋反的罪名,我父亲绝不会答应!”
“不谋反就没有这个罪名吗?”
他低头看向慕汐月,“你若不是心里的道德感太强,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年委屈,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还要背负忠臣这个虚名吗?”
慕汐月一脸茫然。
楚墨寒抱紧她,“我答应过你,会为你挡住所有风雨,就绝不会让你眼睁睁看着父亲蒙冤受辱!现在就看陛下对这件事如何下定论,你不必担心,即使事败,我也会替你安排好退路。”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