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渊嘴角一斜:“儿臣回来,父皇定可高枕无忧,从前儿臣没有领兵经验可能不是慕震廷的对手,但现在就不一定了,只是凡事都应做好万全之计。”
勤政殿中灯火辉煌,橙黄的倒影中,父子俩慢慢商量。
“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反之亦然,丞相大人一人不成气候,真正有用的是他这些年扶持起来的势力,儿臣以为丞相大人乃奸人所害,害他的人便是他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这批人员名单,想必父皇心中有数。”
他继续道:“除了慕震廷,儿臣还担心五皇弟,他与慕震廷交好,儿臣担心他会牵涉其中。”
皇帝冷哼:“吃里扒外的东西!”
“忠武大将军传信回来,北疆夷族知道大楚刚在南疆打完仗,想趁我朝元气大伤之际犯乱,北疆这个时候正好需要五皇弟。”
皇帝一听,眼中赞赏之意溢于言表:“渊儿,朕若早点栽培你,不至于担惊受怕这么久。”
狱中。
秦善文正在睡觉,听到狱门打开的声音,他立即翻身坐起,只见一袭暗紫长袍的瑞王站在他前方,他欣喜不已,“殿下终于回来了!”
瑞王走过去,在他床前的案几旁坐下,“秦大人,这些日子受苦了。”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为了殿下,微臣甘愿忍辱负重!”
“你与秦夫人和离的事情为何没有告知本王?”
秦善文不知如何回答,“……微臣以为我夫人只是意气用事。”
“是吗?”
秦善文突然跪下,“殿下,微臣都是为了您才会到如今这一步!求殿下看在微臣兢兢业业的份上救微臣一命!”
“丞相已倒,你在孤这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看在你有过功劳的份上,孤会替你照顾好妻妾孩儿。”
孤?秦善文震惊!瑞王已是太子?
他满脸痛苦看向瑞王,“殿下!您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瑞王冷笑:“难道你要孤去跟陛下说,书信是孤指使你放进丞相书房的?”
秦善文无力垂下手,原来一开始他就打算牺牲他!
瑞王拍拍他肩膀,“用你一条命换取你儿子的锦绣前程也不亏,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秦善文拼命摇头,他不能死,即使瑞王许诺给他儿子锦绣前程,可安哥儿还小,谁知道以后会生什么?!他曾经是状元郎啊!他应该光宗耀祖、匡扶门楣,怎么能英年早逝?!
忽然看见瑞王腰间佩玉,多年前城隍庙中的事情再次浮现在脑海。
城隍庙中,慕汐月中了催情香,他欲与之行床弟之事时,一个戴金面具的男人进来了。
男人举着火把看到慕汐月时,将他一脚踢开让他滚。他知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只得走出城隍庙,现外面全是黑衣人,似乎在找什么。
出城隍庙后,他不甘心好不容易设下的圈套白费,于是在外围徘徊,没过多久却现那些人似乎现所追踪人的踪迹,全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喜出望外,以为刚才庙里的面具男走了,于是立刻返回!
只是潜回城隍庙时,却听到了里面温柔缱绻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透过木窗,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难道那个男子没有走?
他正气恼时,又听到了兵荒马乱的声音。
人马接近,他看清为的是戴金面具的男子。
不是他,那里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