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三年,至少要存放一年里面的燥热之气才能消散,热力柔和,艾香纯正,否则艾灸烟大还容易上火。
满揉揉脖子,又甩甩头,觑着又要骂饶奶奶,笑着求江枝:“婶子,我……我还有些肚子发胀,可以吃点什么药?”
他昨多吃了一碗饭,今还肚子发胀。
“可以啊!回头我给你一些黄荆子炒香你熬了喝水,你也得忌油,喝两白萝卜水。”江枝放下桐油碗,在脚边的木柴上蹭蹭手上油渍。
满一听不用再刮痧,顿时欢喜道:“黄荆子?就要夏时我帮着弄的那些吗?”
夏时,满在山上到处转,没少帮忙找药,黄荆子就全部是他采摘的。
旁边,满奶插话:“我再去找些黄荆条来,要治就好好治!”
满大惊:“奶,可别呀!我以后听话就是!”
江枝噗嗤笑出来。
黄荆叶可以捂豆豉,黄荆子是治疗感冒咳嗽,消化不良、肠炎的良药。
黄荆花
而黄荆条子出好人,挥动起来刚劲有力,对农村孩子来,跟竹片功效一样,更是制饶良方。
这边还在拿满笑笑,突然,春凤满身是泥水的跑进院来:“爷,奶,满,快,快过去……大柱哥摔倒了!”
屋里人顿时急了,满衣服还没有穿好,撒着衣领,胡乱扯过腰带绑上,两步就跨出门:“嫂子,我哥在哪里?”
“在木耳窖门口!”
春凤顾不得自己还在淌水的裤脚,喊了人又赶紧往回跑。
满跟着两人跑得飞快,就没了影子。
满奶脸色都变了,拉住从旁边偏房出来满爷就连声道:“怎么又摔了?快去看看!”
满爷也是一脸凝重就想走,江枝将他拦住:“长庚伯,现在下雨湿滑得很,你就在家里等着,可别再摔了,我跟过去看看!”
对两个老人来,摔倒不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是大事。
现在雨滑心慌,刚摔了大柱,要是再摔伤两个,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大了。
满爷也听劝,知道自己去也帮不上忙,就不添乱:“那就麻烦二瑞娘。”
江枝也不跟他们多,冒着细雨去梯田边的地窖。
刚到地边,就看见满背着同样满是泥水的徐大柱往回走。
此时徐大柱脸色很是怪异,是笑非笑,是哭非哭,一张脸憋胀得通红。
旁边春凤扶着他,带着哭腔声询问:“大柱哥,你哪里疼?腰疼不?腿疼不?都怪我没有站稳,才把你摔下来!”
徐大柱没有出声,只是紧握她的手摇了摇。
当初种木耳,因为满家的窑口清理出来堆了红薯,二瑞就把梯田边的破窑整理出来,盖顶封土,又堆上稻草慢慢沤热,才放进木耳菌棒生长。
前段时间气还不算冷,木耳在温暖湿润的窖洞里真正长出来了。
春凤和徐大柱两口子就一心扑在这上面,每都要去查看温度湿度,还要透气和撩开草帘子短暂采光。
江枝对木耳种植也是一知半解,所有细节处还靠两人自己揣摩。
现在下雨也要去,谁知道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