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潇和顾淮相视一眼。
“别再造孽。”周从谨眼帘不抬,又缓慢吐出四个字。
林千潇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什么意思?”他从沙发上腾跳起身,指着自己暗吼质问他:“我我造什么孽了?周从谨,我到底怎么惹你了?你从年后就一直这么针对我!”
“你跟那姓沈的有矛盾,关我什么事啊?我碍着你俩了?”
“好了好了”顾淮见情况不对,赶紧上来安抚:“从谨是喝醉了,醉话而已!”
“什么醉话?他就是借着醉意骂我!又打又骂的,我多无辜!”林千潇恼怒道,被顾淮生生按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
“呵!”周从谨嗤笑一声,斜开暗淡的视线,眸色划过一道自嘲的厉光:“你无辜?”
“你不无辜我不无辜那晚包厢里的人,都不无辜”
“怎么回事?”顾淮听出不对劲。
“不还是两年前那事嘛!”林千潇无语道:“两年前,就因为说了那姓沈的一句廉价,至于让她记仇记到现在吗?”
“林千潇。”周从谨抬起厉眸,凛冽的精光直直刺在他身上:“沈宜的父亲,去世了。”
林千潇觉得这句话没头没尾,脑袋发懵了半天。
“我知道。”顾淮赶紧道:“之前听你们谁提过一嘴,癌症去世的。”
“她父亲不是两年前就没了吗?”林千潇愣愣地:“你现在提这事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父亲的癌症还是我害的?!”
周从谨冷笑地移开目光:“那晚包厢里你我说的话,不止沈宜听见了她患癌的父亲也站在门外”
此话一出,包厢里另外两个人脸色唰地凝结,浑身僵住。
“你”林千潇有些结巴:“你是说她她父亲也听见了?”
“那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周从谨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眸蓄泪光,自嘲嗤笑:“那又如何?无非是郁郁寡欢,含恨而终”
酒吧内灯光昏暗,周从谨将真相从头到尾缓缓述出。
包厢内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