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擦了擦额上的汗,气喘吁吁地道“电影院里那个光头正朝咱们,我怕他万一叫派出所过来,被抓住就麻烦了。”
沈烈“我怕这个吗”
冬麦听了,无奈瞪他“你不怕我怕,你因为我打人,如果真被抓了,你说我能心安吗”
沈烈着冬麦,便笑了“刚才那样,就跟死了半截一样,现在可算是活过来了。”
他这一说,冬麦便想起之前的委屈,眼圈都红了“有那么好笑吗”
沈烈她这样,忙说“那我不笑了。”
冬麦咬着唇不吭声。
沈烈便让冬麦坐在柳树下石头上,他蹲在那里,哄着她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像春天潺潺流过的水,而这个时候,柳树已经被洒上了米粒般的鹅黄嫩芽,地上荒凉废旧的瓦砾中遍布着细碎的花儿草儿,风吹过时,有清浅的气息随之而来。
她低下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
“本来要和陆靖安电影的,谁知道他突然冲出来,还那么说,凭什么啊我们都离婚了,他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
沈烈皱着眉“来我揍他那一顿真不冤。”
他知道冬麦心里对生孩子的事肯定很在意,现在和人家搞对象电影,林荣棠跑过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确实太过分了。
冬麦瞥他一眼“你和他是好哥们,我还以为你肯定向着他。”
沈烈就知道她还记恨着以前的事,便无奈地笑了,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冬麦歪过去脑袋,不让他揉,躲开了。
沈烈低笑着道“现在知道我是向着你的了吧”
他声线醇厚温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含着笑,但是眼眸中却是再认真不过。
冬麦面上泛起薄红“你不是向着我,你是向着理,谁有理你就向着谁,谁让你正直热情见义勇为呢。”
沈烈无奈“你这是不是讽刺我呢”
冬麦“哪有,我说的实话,夸你呢”
沈烈“那我以后什么事都向着你行不行什么叫理,我不懂,你就是理。”
这话说得直白又亲昵,冬麦瞬间被烫到了。
她意识到不对,猛地就要站起来。
然而沈烈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冬麦“你”
沈烈收敛了笑“冬麦,听我说。”
此时的他几乎是蹲跪在她面前,没有了笑的他,刚硬的五官便有不同于寻常人的严肃。
他望着她“冬麦,我没逗你,以后,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向着你,好不好”
冬麦脸上火烫。
他说出这话,含着一层别的意思,这肯定是超出了朋友界限的意思。
她张口,语气生硬“我刚说了吗,我今天和公社里的财粮助理员陆靖安一起过去的,我们去电影。”
沈烈“你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