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冰他们想去舍命救下主子的瞬间,几个傀儡一下就嘶吼着挡在他们面前。
看着几个忠心护主的人咳血到重伤不起,顾老爷子不屑的眯紧了阴鸷的双眼。
“哐!”他伸手一下就按上夜寒煞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将夜寒的头重重磕向石柱。
“呃………”
脖颈处锁链一下就勒的更紧,夜寒无助垂下的指节因痛意而被迫攥紧,他一片猩红的眼底满是破碎的杀戮。
“夜寒,在你心中我是恶人,但你可知,在旁人眼里,你也是恶人。”
“从前有杀我取而代之的机会,你却不忍!你骨子里从来就是恶人,如今你却变得优柔寡断,实在难堪大任!”
“你………”
夜寒眉宇间的痛苦在不断蔓延,好看的眉角也骤然下压,熟悉的阴鸷与疯魔在眼中疯狂交织。
他周身暴涨的戾气被蛇毒残忍的侵蚀冲断,体内的嗜血厉鬼被重重锁链束缚,夜寒眼尾红到像是沁在血中。
刚想挣扎着去说什么,脖颈的锁链瞬间把他拽着狠狠压回染血的石柱。
“哗啦哗啦”的锁链声随着夜寒的挣扎而越发响动的厉害。
在顾老爷子枯瘦的手掌更加用力去按上夜寒的头时,夜寒神色疯到像是在泣血泪。
“单凭我的人,的确很难动你,只是夜寒,你不屑用这些卑劣手段,可你的轻狂也只会白白葬送了自己!”
顾家6位少爷中,夜寒和温笙骨相皮相俱佳外,他们更是两个极端。
夜寒疯批残暴却又狂傲到不屑去用毒使诈,温笙至阴至邪,却最擅长用蛊用毒,不择手段。
透过枯瘦的指缝看到夜寒的薄唇越发惨白,嘴角也不停滑下血珠,老爷子冷笑着稍稍放缓手中的力道。
“你手下唯有阿城能与你联手相抗,今日一行却不见他踪影,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知道夜寒其实派阿城去护了宋晨曦那祸水,顾老爷子眯紧了阴鸷的双眼,在加重手上力道的瞬间,就让聂十三把顾妍拽来。
“为了几个所谓的朋友,你一次次把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那些人已死,谁又会记得你做了什么?!”
“从南遥为那祸水分心到舍命救砚初,从贺家事变,再到你猎杀段山,葬送你苦心培养多年的势力。”
“哪一次你想走,谁能拦得住你,可你却因一己私情而一次次步入歧途,包括现在!”
“呃………”
骨感的指节因用力而攥在一起,疯狂的憎恶瞬间将夜寒眼底激起一层冰冷的血红。
拧眉忍着痛意想出手,手臂的利刃就瞬间扎穿他的血肉,锁链疯狂将他“哐!”的扯回。
“夜寒,你本是冷血凉薄的心性却又做尽重情之事,如今又摆出一副独自背负一切的姿态,到头来,除了失血重伤断送自己,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阴沉沙哑的话语刺到夜寒双眼骤然掀起一层猩红,他快要控制不住体内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闭嘴————”
血色的戾气再次疯狂暴涨着,不顾身子能否承受的住,夜寒嘶吼着用力挣脱禁锢的刹那。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晨曦对自己说的那句,“手染鲜血,把自己逼成这样,其实会很难受的………”
“咳………”
冲开重重锁链已经抽干夜寒所有的气力,他骤然单手撑着地面,一下从石柱无力摔下。
“看你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怎么去争夺桦海,守住顾家?!”
冷汗与咳出的鲜血在滑落到发颤的指节瞬间,夜寒在强行起身护到阿妍身前的刹那。
除了一种罕见的脆弱感外,他微启的薄唇在道出这句话时,刻在骨子里的疯批让他的神色又疯又狠。
“我……不是你的杀人工具!我要守住的,就是身边最珍贵的人!”
“嗖!!”
见聂十三将贺一的头盔一脚踢开,顾妍眼里迅速掀起一层赤色涟漪。
再加上老爷子对哥哥的一再相逼,她瞬间攥起地面的匕首朝老爷子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