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接过来,面无表情的掀了盖,汤体浓郁,混杂着多重药材和不知是什么肉香。
因为提前备好,所以也不烫。谢韫眉头稍蹙,一眼不想多看,他拿开汤匙,仰着头两口喝完了。
桑窈满意极了,她将汤盅放回原位,苦口婆心的劝他道:“生病了就是要好好调理。”
“嗯,但我没生病。”
“不管病没病,你也要补身子啊,以后不能这样抗拒了。”
她歪着脑袋,不等谢韫回答便道:“那我去沐浴啦!”
谢韫漱了漱口,心道这汤在他这可没什么以后。
他重新坐回太师椅,湢室内没过一会便传来阵阵水声。
烛火渐渐燃烧,起初还一切正常。
一刻钟后,他就觉得这房内闷热不少,几步外偶尔传来的水声明显起来。
又是一刻钟过去。
谢韫终于无声的看向了那碗玉瓷汤盅。
桑窈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方才大费周章的给谢韫喝了什么,她沐浴总是比谢韫慢很多,这会坐在木桶里,还在想着明天应该怎么骗谢韫喝汤。
虽说当初她与谢韫成亲非她所愿,但嫁狗随狗,谢韫若是不小心死了,她可就是小寡妇了。
虽然他有时候很让人恼怒,但总体还行啦。
比方说圆房这事,她们还不是特别熟呢,一开始就直接戳她实在太恐怖了。
想着想着,桑窈突然间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们要进行第二课了。
第二课是什么来着?
还没继续往下想,外面便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桑窈缩在水里,害怕谢韫嫌她慢,便道:“我待会就好啦!”
谢韫没有回她,桑窈也没有觉得哪不对,她扶着浴桶站起身来,突然发现,自己方才进来的急,忘记带寝衣了。
以前都是燃冬会给她准备,但是谢韫好像习惯自己做这些,沐浴时除了送水的小厮,没人会来。
以至于桑窈自己也给忘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对着外面道:“谢韫,你把我的衣服搭屏风上一下。”
她是站着身体说这话的,还以为面前屏风会挡住她。
事实上也的确挡住了,只是烛火闪烁下,将她的身影完美映了出来。
从线条流畅的肩颈,到胸前的挺圆的轮廓,以及纤细的腰。
男人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自己出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