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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想,这种事她主动不起来啊。
榻上的事其实很简单,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谢韫不是,他又惯来会哄人,每次桑窈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从需求这方面来看,就已经不公平了。
谢韫垂眸看她,不知什么时候,他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紫毫笔下来,修长匀称手指执着笔杆,柔软的兔毫从桑窈的脖颈一路往下滑。
他声音轻缓:“我曾在翰林时学过两年丹青,最擅花鸟,后来觉得此事枯燥无用,便再没碰过。”
“如今来看,也不尽然。”
……
桑窈以前的确不知道谢韫还有此等天赋,一开始,她只是安慰自己,且就瞧瞧这厮能画成什么样,毕竟他都求她半天了。
都是夫妻,什么没见过。
后来桑窈就不那么想了。
谢韫是个无耻之徒,桑窈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是他玷污了丹青一词,以后也别再说了。
但谢韫不这么想。
他觉得他的画应该画在该画的地方。
就像是此刻,美人肌肤胜雪,鲜艳的红极为衬她。
细密的汗粘腻湿润,密密麻麻的吻里,他们又回到了那张塌上。
……
谢韫的手仍然没好,是昨日才换的药,他半躺在榻上,一瞬不移的盯着她。
桑窈被迫找到了拿取主动权的方式。
她一动起来,那一副蝶落海棠便得了生机,颤抖又脆弱的蝴蝶在空中好像翩翩起舞。
混乱又暧昧的夜开始变的潮湿。
……
这其实称得上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有他们的家,还有翻滚的爱与欲。
大概世间诸事总是无法预料。
他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谁。
也不认为,这种曾在他眼里属于自我堕落的事,会于桑窈身上找到独一无二的,令他痴迷的意义。
转眼已至十月,虞枝越发显怀,桑窈刚嫁进来时,虞枝还会陪她出去走走,而如今就只能太太待在家中。
谢檐近来在府里时间也越来越长。
以前桑窈还能听见虞枝跟她抱怨谢檐,这两日所见,全是谢檐对虞枝有求必应,虞枝稍皱一下眉头,谢檐都要反思很久。
桑窈每每瞧见那凸起的小腹,想起里面有一个蓬勃的生命就觉得很神奇,然后又会觉得觉得二嫂好脆弱,她有时候都想把二嫂捧手心里,害怕二嫂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