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兄长真是没有沾多大便宜。
他活到如今三十八岁,掌管侯府十五年,家资不过五万多,可见他没有私心。
你们不要以为我偏心你们大哥。
我一点不想偏心。
你们大哥若是身体好,百八十岁的活着,我操什么闲心?
我心疼你们大哥,是因为,你们大哥不是天生的体弱,而是你们母亲当初跟着你们父亲住在漠北。
怀着你们大哥七个月的时候被鞑子追杀。
史鼏体弱,乃是早产所致。
这是你们父母欠了你们大哥。
我母亲早逝,你们母亲待我亲厚,这是我欠你们母亲。
所以,这事儿无论你们如何讨厌我,我都会坚持。
大不了,这事儿完了,我们不来往了。“
这话很严重了。
史鼐史鼎忙着跪下磕头:“姑母,我们错了,都听您吩咐就是。”
石梅倒被吓了一跳,忙着下位搀扶:“这是干什么嘛,有话好好说。
一个个朝廷大员,膝盖这么软。”
至此,石梅心里也松口气。
她这是先小人后君子。
趁着这兄弟两个的媳妇还没看见大房的私产,先给她收起来。
免得她们见财起意,坏了德行。
史家兄弟应了。
石梅就不插手,只作见证。
权当是史家兄弟自己的心愿。
然后,清点史鼏的私产,竟然比石梅估计的还少了。
除了他的古董字画之外,只有四万五千银子。
字画古董封箱,银子也装箱,统统存入大龙票行。
再有史鼏夫人的嫁妆,连同字画现银金银首饰,拢共只有三万五千。
这个数字让史鼐史鼎面色羞愧。
他们见兄长的积蓄少了点,以为兄长肯定会用公中的银子给嫂子充盈私库。
结果,事实胜于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