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
云楚道:“你还蹲着干什么,起来。”
桑黎很听云楚的话,撑着地慢吞吞的站了起来,道:“你要是…嫌我烦…”
云楚懒得听她废话,盯着她的脸,还有她湿透的衣裳,问:“这是谁干的?”
桑黎低下头,嘴唇嗫嚅,听不清楚说什么。
云楚道:“不是朋友吗,连这都不愿意说?”
桑黎一喜,然后小声回答道:“……是韫…初姐姐。”
没听说过。
桑黎一番磕磕巴巴的解释,云楚才知韫初是寄养在太后身边的一个表姑娘,虽自幼父母双亡,但叔伯都在,与沈袖一样都是外戚党团内的人。
她之所以看不惯桑黎是因为桑黎的父亲曾上奏要韫初和亲边邦,虽没成,但韫初便从此记恨起了肃王府,肃王府内哪怕是庶女也没几个好惹的,唯独桑黎这个不受待见的软包子,成了韫初的主要攻击对象。
“你每次进宫她都如此?”
桑黎点点头,害怕云楚为她生气,又道:“我…我爹…却…确实不对,不…不怪她。”
云楚此时心中不知为何非常不痛快,十年来第一次做出了打算替人出头这种蠢得令人发指的决定。
云楚抿了抿唇,直接问:“她如今在哪?”
“在…谊秋宫吧。”
谊秋宫不是太后寝宫,是一个妃子的寝宫,韫初与她交好。
两刻钟后,云楚与桑黎躲在谊秋宫后。
桑黎紧张的发抖:“会…会被…发现。”
发现也没事,全部推到桑黎身上。
“不会的。”
两人说话间,一位相貌出尘的女子从宫里出来,她只随身带了一名丫鬟。
能进皇宫的,无一不经过重重排查的,所以皇宫内部,反倒不是处处守卫。
跟了韫初半天,终于到一处没人地方,云楚与桑黎走在两人身后,随着云楚下达手势,两人上前直接用黑色布袋蒙住了韫初和丫鬟的头。
然后云楚拿起一块石头,动作利落的砸向了布袋中韫初的后脑。
挣扎立马弱了下来。
桑黎吓得浑身颤抖,方才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胆量,云楚早已料到如此,迅速砸晕韫初之后,又上去砸晕了丫鬟。
然后,云楚面无表情提起韫初的脑袋,指着道:“她怎么打你的,打回去。”
桑黎仍在发抖,小脸因为紧张而涨的通红,与巴掌印结合在一起显得有几分好笑。
“不…不…不好吧。”
云楚心里烦,不想听她犹豫,道:“你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