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郡王言道:“我们发觉平安洲的灾民增加的速度数目有些不正常。故而,王大人决定去向保龄侯借兵,已经走了七天,却是毫无音讯。”
贾琏闻言大惊:“不好,既然水湄是反贼的卧底,肯定会把王大人搬兵的消息传出去,王大人很可能已经被人拿住。这可如何是好?”
熙郡王忙道:“快快快,把水湄弄清,我有把握让他说实话。”
贾琏只好喂了他几口灵水,在他胸口搓揉几下,替他活血。
水湄很快醒了。
他胸口被贾琏踢断了胸骨,一动弹就疼得钻心,他只好躺在地上,张大嘴巴喘气,恰如即将干死鱼儿。
当他看见贾琏的时候,直如看见仇寇,惨叫一声挣扎起身跟贾琏拼命。结果再次牵动伤口,疼得他差点晕厥。
熙郡王抬手阻止他:“你别动,我已经给你喂了药,躺着不动会好受些。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把王大人搬兵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水湄撇开脸,不予理睬。
熙郡王道:“你若是配合,我还能保你一命,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也直当从来没见过你。”
水湄闻言顿时眼眶红了,熙郡王是这个世上除了她母亲之外对他最好的人,可惜她母亲死了,现在熙郡王也不要他了。
贾琏见他满脸倔强,顿时恨起,抬脚踏上他的脖子:“王大人是我岳父,你害了他的性命,我无法救他,也只要杀了你为他报仇了。”
熙郡王很怕贾琏立刻要了水湄的命,顿时激动起来:“水湄,你快说,王大人究竟如何了?”
“王大人没死,皇太孙虽然把他的消息传出去了,可是王大人手底下有一班死忠的手下,他们拼命抵抗,掩护王大人逃脱了。”
贾琏追问:“是谁下得手?”
水湄瞪了贾琏一眼,讥笑道:“保龄侯,你很失望吧?四大家族?我呸,不过是些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玩意儿罢了。史家为了一个女人的几滴眼泪,还不是把祖宗家业都卖了?”
贾琏皱眉:“史锋?”
水湄顿时笑起来,笑着笑着竟然咳起血来。
熙郡王忙着抱起水湄,祈求的看着贾琏:“你方才给他什么膏药,再给他一些吧,救救他,他还年轻。”
贾琏言道:“他回去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王爷想过没有?依我说,不如就让他这样去了,您还可以替他争个死后哀荣。还有,王爷您难道相信这个世上有不死药吗?您可知道,我的祖父,母亲兄长都死了,贾府若是有仙丹,也要先救一救自己人!”
熙郡王愣了愣,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捂住了水湄的嘴吧:“你好好去吧,早走早超生,也免得你日日被仇恨纠缠。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京都,与你母亲作伴,还会力主让你父亲跟你母亲合葬,让你母亲世代享受后代香烟供奉。”
水湄含笑而死。
贾琏解开了忠义郡王的穴位,冲着熙郡王一抱拳:“我已经点了他的穴位,王爷您好好审问他,看看他们聚集灾民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