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甜甜几人脚步一顿,朝他们走过去。
老爷子激动道,“小姑娘,你们找到我那吃瓜搭子的兄弟了没有,咋没瞧见他们夫妻俩啊?”
他伸长脖子在几人背后张望,没瞧见熟悉的鬼,老脸上表情慢慢垮了下来,最后变成了沉重的叹息声,“小姑娘,你们节哀,你爸妈后来见到你后就放心了,没找到估摸着是已经下去投胎了,等我回去多给他们念几遍经,下辈子夫妻俩肯定能投个好胎。”
胖子汪文远连忙点头,但点到一半觉得不对啊,忙扭过头看向老爷子,“老祖宗,念经这活儿要不我来,现在你都这样了,念经不会把你自己也给送走吧,我还等着您老人家罩着我们一家人呢,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老爷子手痒痒,立刻就给了他那圆润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怒骂道,“说啥呢臭小子,能不能盼我点好。”
“嘶——轻点轻点,我聪明圆润的聪明脑壳都叫你给拍傻了。”汪文远抱头痛嚎。
看这祖孙俩耍宝的样儿,司甜甜几人都被逗笑了。
秋凝雁脸上也笑容灿烂,“老爷子,我爸妈他们没事,不过就是去了诡界生活了,等以后有机会了肯定能回来看您的。”
“啥,诡界?”老爷子瞪圆了眼,然后直呼他这小兄弟比他有造化啊,都换了个世界生活了,这地方名字一听就大有来头。
“那等他在那边站稳了脚跟,我肯定也过去做做客,到时候还能一起继续做个吃瓜搭子。”
看老爷子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秋凝雁心情更好了,“好,到时候我跟我爸妈说,肯定请老爷子您过去做客。”
老爷子嘿嘿笑起来,“对了,小姑娘你们住在啥地方,有空了我也去串串门。”
汪文远在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他家老祖宗,这就直接打探大佬们住的地方了。
秋凝雁倒是没什么隐瞒的,直接就说了,“卧龙湾,不过您过来得小心点了,我们那地方诡进来有点危险。”
老爷子还没琢磨出怎么个危险法,汪文远就激动的一拍大腿。
“卧龙湾,这地方我熟啊,我媳妇儿娘家人就住在那儿,我们家住在离卧龙湾不远的文锦花园里,我媳妇儿听我老丈人说那边造了个高大的围墙,特安全,还邀请我们全家一起过去住呢。搬搬搬,我们回去就搬家,现在这世道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以后我们串门子也方便。”
以前他为了给老婆撑面子,很少去媳妇儿娘家,怕被媳妇儿她大嫂说是去打秋风的,但现在不同了,面子哪儿能有小命重要啊!
搬过去既能有个安全的堡垒,又能就近抱大佬大腿,多好的事儿,媳妇儿她大嫂想骂就多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反正老丈人和媳妇儿她大哥人都不错,肯定欢迎他们一家暂时过去避难。
“汪二狗,汪二狗”
那边急匆匆跑过来一个特勤小哥,正高兴着的老爷子脸立马拉下来,不高兴的嘟囔,“喊那么大声干啥,老头子我现在的耳朵比当人的时候好使多了,隔了十几个坟的乐子都能听到,汪二狗,汪二狗,迟早我要把这破名字给改了。”
说着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锃亮的看向那跑来的特勤小哥,“小伙子,你看我今天是第一天当诡,就跟刚出生的小娃子一样,是不是能重新取个名儿?”
“这,刚才已经登记过”特勤小哥迟疑的挠了挠头。
老爷子立马打断他,“反正才刚登记,再改改不就成了,就那两笔画的事儿,小伙子,做人要懂得变通,要是不改名,老头我又得顶着这破名字过一个诡生了,多可怜啊,想想你要是也一辈子顶着这个名字过一辈子,那得多憋屈啊,你说是不”
总之经过老爷子的这一番唱念做打,特勤小哥节节败退,最终同意费那两笔画让老爷子改个名,连过来喊老爷子的正事儿都给忘了。
“那老爷子您要改成什么名儿?”
老爷子想也没想立马脱口而出,“简鸿宝,我原来的名字就叫简鸿宝。”
汪文远听着听着就傻眼了,“简,老祖宗,你改名就改名,咋还把姓也给改了?这要是被地底下的老祖宗给知道了还不得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啊。”
曾爷爷都能变成诡回来了,老祖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爷子又气哄哄的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磨牙道,“说啥呢,没听我刚才说的话吗,我原来的名字就叫就简鸿宝。
当初你曾爷爷我人生坎坷啊,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敲晕拐卖到了乡下,拼了命的从人贩子窝里跑出去,被汪家老头捡到回去养,因为伤的严重,还失忆了。
后来过了五年简家人才找过来,那五年养我的汪老头死了,汪老头的儿子儿媳就把我接过去给他们家当牛做马,还瞒着我让他们亲儿子顶了我的身份回了简家。”
“那两恶毒的老东西,半个字都没跟我透露过简家的事情,还在我面前骗我他们亲儿子死了,装的很伤心的样子,对我态度也变好了点,我才捏着鼻子给他们养老送终的,谁曾想他们亲儿子不光没死,还在简家顶着我的身份吃香的喝辣的,背地里还给这两老东西送了不少好玩意儿,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过的苦巴巴,连个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吃。
等我好不容易白手起家,赚了不少家业,等年老了终于能把生意做到京市去了,谁成想飞来横祸闹出了车祸,直接把我给撞死了。”
“死后我这失忆的毛病就好了,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后来那顶了我身份的汪家亲儿子还跑来我墓前恶心我,一副得意嘴脸说出了所有真相,就连撞死我的车祸都是这恶毒玩意儿故意制造的,为的就是不让我回京市,以免他的身份被揭穿了,之后他还故意打压你爷爷,让我辛苦赚来的家业又败了不少,气的我差点失去理智变成厉鬼。”
“淦,这狗东西不得好死,我迟早回京市弄死他!”
老爷子骂骂咧咧,身上的怨气又加深了,整个幽蓝色的诡体瞧着都凝实了一些。
汪文远没想到他家曾爷爷竟然还有这么坎坷的身世,整个人都有点懵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那什么,爷爷,您说的那个老东西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您说弄死他是不是行不通了?”
老爷子磨着牙根恨恨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子能变成这样活着,那狗东西估摸着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