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怜地吐出舌头,含含糊糊:“舌头都被烫红了,好痛。”
“是吗。”安格塞斯没什么表情,“那帮你吹吹?”
宁柚:“?”
他再度弹了起来,杯子松松垮垮落下去,衣摆底下隐隐约约露出嫩生生的大腿,白得晃眼,膝盖透出一点粉红,连同他的脸颊也飞上两朵霞彩,表情却是一言难尽,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怪话。
这是可以随便吹的?
他以为他在哄小孩子?
宁柚咬牙,这么会哄你怎么不去看你几岁的弟弟!
“你……”
有病吧。
他原本想骂,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趣极了。
他看惯了别人因他的话而气急败坏,愤怒跳脚的模样,总习以为常地享受这种不太道德的快感。可在安格塞斯面前,他似乎无从下手……
情绪对他来说,好像被束缚进规矩方圆,不会有出来的那一天了。
宁柚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安格塞斯,觉得自己某个把柄被对方掐在手中。
可对方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顺着他的话迁就而已,自己怎么会像输了一样挫败?
他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以后再想,说不定以后就不用想了。宁柚一肚子气,懒得看他,翻了个身钻进自己的窝里。
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直接拉到头顶。
他听见某个雌虫的轻笑声音从背后模糊传来,好似觉得怜爱那般。
错觉吧?
安格塞斯要是敢笑他,那他就彻底完了!
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太过舒适,朦胧的睡意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小雄虫抓着被角,露出半张微微泛红的脸,呼吸均和地睡着了。
军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睡梦中的宁柚,安静得像一副美丽的画,是天真盛开在荒原上的玫瑰。只要他想,就能够拥有全世界的爱意,招徕无数强者的注目和觊觎。
军雌是这个族群中绝对的强者。
同时也是他的族群中,最为好战和野心勃勃的种群。力量给予他们远征宇宙星辰的能力,广袤的星域,无尽的资源,强大的武器和精神力,这些组成他们的一生,终其一生都像在寻找一个宇宙的奇迹。
那个奇迹是否存在、是否允许抵达,他们一概不知,这就像一个冠冕堂皇的伪命题。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宁柚。偶一瞬间发觉,某个模糊的需要在这时候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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