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得好!”席亚洲目睹此景极为亢奋,“继续发shè燃烧弹!”
但是这燃烧弹却没有了,要用炉子把一个冰冷的大铁球烧红,需要很长的时间。乐琳已经命令改用实心弹了。
双方的距离已经逼近近200米,12磅炮在这个距离内几乎是百发百中,右舷的打头的第一艘单桅船差不多已经完全瘫痪了,后艄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甲板上躺满了七零八碎的尸体。
大鲸号的甲板上被火炮发shè的烟雾笼罩着,一阵风吹来,烟雾散开的时候,乐琳差点没惊叫起来,左舷的四条船中的一艘单桅船已经逼近到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甲板上光着膀子,杀气腾腾的拿着双头矛、腰刀和竹竿长矛的海盗们,瞪着通红的眼睛,只等着两船相靠的一霎就跳过来厮杀。
随着海兵排长的口令,沙包后面的海兵开火了,随着整齐的枪声,聚集在甲板上的海盗们象被镰刀扫过一般,齐刷刷的倒下去一排,掉在水里。
这时候,瞄准着右舷敌船的四门大炮也打出了一个漂亮的齐shè,四发四中,12磅铁球在一艘双桅船的水线上撕开了大窟窿――它开始沉没了,上面的海盗纷纷跳入大海,扒上后面的一艘双桅船。
甲板上的海兵们一阵欢呼。“击沉一艘,击中起火一艘。”乐琳报告。
“好,”席亚洲回答,“继续shè击,换霰弹!”
刚才海兵的齐shè给他启发,既然距离已经不到200米,用霰弹shè击这种毫无防护可言,甲板上又聚集着大量人员的船只必然能取得很好的效果,虽然打不沉对手,起码也能大量的杀伤敌人,削弱敌人的白刃战战力。
12磅霰弹开始横扫海盗船的甲板。大炮的每一次shè击都会喷shè出68个铁制的弹丸,犹如暴雨一般的将海盗船的舱面甲板“洗”过一遍。几乎无人能够在这样的轰击下幸存,右舷的最后一艘船上聚集了大批准备跳帮的海盗,一次齐shè之后,整个甲板上已经不再有活动的人影。
();() 右舷的威胁基本上的解除了,但是正面逼近的古家的三条船也也到了大鲸号面前。它们向船猛扑过来,十二门装在船头大炮同时开火,使它无法回避。
大鲸不幸被击中了,石子和铁弹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cháo湿的草袋冒起了青烟。接着又是一炮击中了前桅,帆篷颓然落下一片纷乱,敌人船上立刻响起来一片嗷嗷的叫声。
双方炮战继续了十钟。敌船和大鲸在火药燃烧的白sè烟雾中都看不见了,要等到烟气退尽,才能知道双方互相造成的损失。大鲸上已经出现了第一批死伤的人员:一发铁弹击穿了一处沙包垒墙,后面的三名海兵和一名炮手被击中当场死亡。
“注意防护!”席亚洲喊道,忽然他的脑袋一震,脑袋有点晕,一个石子从钢盔上弹落下来。
海盗船开始用各种武器攻击大鲸,鸟铳噼噼啪啪的开火了,到处是枪声噼啪。石弹、铁弹、铅子、羽箭、标枪还有火炬纷纷被抛shè到大鲸号上。甲板上弹如雨下。虽然有着高高垒起的沙袋掩体的掩护,但是还是出现了更多的伤亡。席亚洲几次都差点被打中,一瞬间他的腿肚子颤抖了一下,极端想把身子钻到掩体的后面去,但是坚信自己有主角光环护体、王霸之气附身的席亚洲指挥若定,在艉楼上屹然矗立,冷静地发号施令,仿佛他是在检阅时指挥鸣放礼炮似的。
“a支队怎么还没来?”席亚洲看似镇定,实则心里发虚。a支队再不来,恐怕就得进入白刃战了。
船上开始出现了更多的伤亡,死伤的人员被立即送到下层甲板去,伤员在那里接受应急处理。水手们往沾满血迹的甲板上倾倒着沙子,以免来回奔走的人滑倒。
“fire!”
“双份霰弹!”
“后桅起火,损管队!”
“卫生员,有人受伤!”
……甲板上的水兵们的呼喊,伴随着枪炮声和敌人的嚎叫,让乐琳感到即危险又刺激,他浑身冷汗,但是全身都沉浸到一种无法说出来的巨大快感中,简直轻飘飘的要飞了起来,他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握着一柄海军军官佩刀,手舞足蹈的不住的用广东话喊叫着,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好在现在也无此必要了,平时的训练起到了充分的效果,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大鲸上枪炮齐发,硝烟弥漫,象一条喷火的蛟龙,缓慢的在海面上移动着。
忽然,席亚洲发现敌人的船只开始掉头了,一定是a支队来了!他赶紧拿起望远镜,果然,在烟雾散开的间隙里,远处二艘渔轮正在向这里全速靠近,白浪翻滚,海军旗飘扬。
“总算来了!”他嘀咕了一声。
两艘渔轮的加入立刻终结了战斗。古大chun原本虽然惊讶于大鲸号上的火力,但是自持己方人多船多,只要围拢上去打白刃战,还是一样能够夺下大鲸,何况他自己的三条船还没有受多大的损失。但是眼前这两艘无帆无桨的快船的到来,使得他立刻明白了对手是谁。
对手就是那个打败过刘香和诸彩老的人马的澳洲人啊!难怪火力这么强!想到这里,古大chun差点肝胆俱裂,比起雷州的祝三爷,常年在这一带混饭的古大chun对澳洲人的传闻知道的不少,他们的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也听说了许多,特别是大铁船和铁快船。
“快,挂起旗号,走!”古大chun脸sè煞白,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