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言没有怀疑,将买来的馕饼递给了她,“吃吧,这里只能买到这个,再走几天就到岢契王都了。”
一路上受惯了沈怀言的照顾,她现在竟然还娇纵起来了,嫌弃馕饼太干太硬,“这个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不想吃。”
若不是顾念着那一点救命之恩,沈怀言真想把她丢在这大漠里。
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现在不吃一会儿就没得吃。”看她可怜兮兮的,又想到去世的庄主,心头一软,将本是带给温沅的清风果分给了她,“吃吧……本来是要带给我还未过门的妻子的。”
彩萍得意的嘴脸看起来十分讨打,还好沈怀言看不见,在沈怀言的面前,她一直都是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怀言公子,那位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啊?很少听你提起。”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彩萍心里打的是这种算盘。
提起温沅,沈怀言满目柔情,周身环绕着温柔的气息,“是个极优秀的女子,心地善良,时常救济灾民;聪慧过人,文韬武略无一不通。”
“这样啊,你们很恩爱咯?”她继续打听,沈怀言还未察觉。
“是啊,我视她如命,她亦如此待我。”
是个正常人听到这里就该知晓这二人之间连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何况一大个人。
但彩萍不信邪,她偏要亲自去会会这位能文能武的女子。
在她看来,心地善良,是软柿子好拿捏。
能文能武是受家族管教太多不会变通。
她就不相信,还有真金一般的爱情。
七日后二人的骆驼顺利到达岢契宫门外。
“原来是沈公子,快请,晅阳公主身体大好,现下应该在自己宫里呢。”
侍从不耐地看了一眼沈怀言身旁的彩萍,心想又有好戏看咯。
温沅正盼着沈怀言回来呢,没想到一抬头竟然真的看见他了。
她眼里只有沈怀言,看不到其他人,自然也就忽略了身旁的彩萍。
抱住沈怀言,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撒着娇,“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身体都好了许久了,我日日想你……”
“我也是……今日也只是回来一趟交代点事情,不久又要离开了,不过为了找到你胎记的秘密……都不碍事。”
一听沈怀言没多久又要走,温沅泪眼婆娑地嘟着嘴不肯说话。
还是春花在一旁提醒,“公主,这里还有个生面孔。”
她这才注意到打扮靓丽的彩萍,“这位是?”
同为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彩萍眼里对沈怀言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