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她回想起了自己饮下忘情水之前一切的事。
这让她无法再正常的面对沈怀言,所以温沅现在已经尽量减少自己和沈怀言解除了。
一看到他,她就总能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温沅恨他每一次的不告而别,但又无法控制地爱着他。
这让温沅很苦恼,但……她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感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太难掌控了,而温沅恰恰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所以……等她日后真正强大起来了,再考虑这些事情吧,至于沈怀言的心意,她都明白,只是现在的她暂时无法再次接受而已。
翌日清晨,温沅如往常一样早起,出门的瞬间踩到了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门边竟然睡着一只小猫。
小猫不同于猫妖和玄渊,看上去无比普通,她将小猫抱在了怀里,用指甲挠着猫咪的头,“你从哪儿来的啊?找不到家了?”
谁知怀里的小猫打了个哈欠后竟然开口说话了,“呼哇——我是镇墓兽啊,你在说什么,我都在这儿蹲了好几天了。”
他还不是害怕温沅又冲自己发脾气,所以能敢守在门口等温沅主动找他。
一听是镇墓兽,温沅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放下了怀中的猫,还故作嫌弃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裙,“你干嘛在这儿守着,有什么事。”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忘了?!”镇墓兽突然暴怒,“你这女人真是一点诚信也不讲啊……呜呜呜……”
他就这样当着一众下人的脸哭了起来,温沅嫌他丢脸将他拎进了房间里,“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一听有东西吃镇墓兽两眼放光,“吃吃吃我吃!”
饿了好多天了,他现在最想来的就是几只孤魂野鬼。
一下子跳到桌上,眼冒金光地紧盯着温沅,“你可是给我准备了陈年干尸?”
什么玩意儿?!陈年干尸?
温沅一拳打在他头上,“有个屁的陈年干尸,你来这里就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否则你就饿着。”
“但我是靠吸食怨念为生的啊,你不让我吸食怨念,我哪儿有能力帮你做事啊。”
这可难办了……
温沅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有了!飞花城里有个赌坊,你饿的时候就去那里面,那里面怨声载道的人可不少,够你吃了。”
“真的啊?”镇墓兽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
他来到赌坊的上空,发现这里还真就和温沅所说的一样,怨气冲天。
待吸食了好一会儿后,镇墓兽却在下面发现了两个公主府上的下人,他们手里抱着一堆金银珠宝,直接堆到了赌桌上,“看看,这就是咱们这些日子的战果。”
战果?镇墓兽因为是一缕白烟,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得到他,所以他飞到了赌桌上面近距离听听这二人接下来准备说些什么。
“好家伙,这次这么多,不怕晅阳公主发现啊?”旁边的一个男人红眼盯着那些珠宝,嘴里说出来这么一句。
这话让镇墓兽和一些不明白情况的人瞬间想通了,原来这些都是公主府里的东西。
两个下人中的其中一个得意道:“她才不会知道呢,这里面有的是她赏赐的,但大多数都是我们从库房里偷出来的,那么多东西,她自己都记不清有什么了,根本不会发现我们每次拿的这一点。”
周围的人那叫一个羡慕啊,“好家伙,这么多东西你说一点儿?”
“这东西对你们来说多,但对温沅来说啊,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她每年从皇宫里得到的赏赐,那都是一车一车拉来的。”
他们没想到温沅会这么受宠,有些人甚至心里萌生出了去公主府当差的念头,“你们说我要去公主府里当个下人,一年能赚多少银子,我听说每一年过年晅阳公主都要给府里的下人包大红包,最次的也有十两银子呢,好像如果是她身边得力的下人,一个红包就有五十两的银票,是不是真的啊?”
两个下人默契地摇摇头,就在众人心想果真是道听途说的时候,其中一人开口,“少了,咱们府上的春花,去年就被公主封了二百两银票的大红包呢,更别说平日里公主高兴了随手就赏些昂贵的首饰给她,什么玉镯子金簪子的。”
天呐,一出手就是二百两的银票,这未免也太大气了些,那些赌徒听到这么多银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等等啊兄弟们,我去把这些拿到旁边抵掉,一会儿请大伙儿喝酒。”二人抱着一大堆的金银珠宝到了赌坊里的抵押处,负责人已经脸熟这二人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们,“当心被晅阳公主发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