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传闻。”梁郡守所指的就是前段时间两城疯传的温沅与妖物勾结这件事。
温沅在这件事情上确实理亏,但她从不包庇自己身边的妖去为祸人间,所以她可不背这个锅,“梁郡守的意思是,是我与妖勾结,纵容他们为祸人间?”
嚯,好大的一顶帽子,那梁郡守对上温沅一双锐利的眼睛后立马收回了目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想再辩解什么,温沅根本不给梁郡守这个机会,“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
“梁郡守,虽然我们两城向来不对付,但你也不能这么妄加揣测,我堂堂龙国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容忍妖物残害我们的百姓?”温沅气势上就压了男人一头,更别说现在是在温沅的地盘上,那梁郡守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回去了。
温沅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你们有心思在这里妄加揣测,不如想想该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现在城里百姓人心惶惶,都在议论两城到底有没有出现妖物,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安抚民心才是要紧事。”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陷入深思,是啊,民心不稳于任何事都不利。
但思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好主意,现在城里的风言风语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了,有说这两具尸体是被先奸后杀抛尸江里的,还有说是两女争一男结果都被惨遭毒手了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这也是为什么温沅如此重视这件事,在这样平静的小地方,这可是恶性事件。
“现在还是要等仵作验尸后才能知道,我们已经派这方面的人去江的上游寻找线索了,不知道何时能传回来消息。”
这两个仵作的动作可不算快,花了好几日才将这两具浮尸的死因查明。
“禀公主,禀各位大人,这两具女尸死前都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下体撕裂伤,头骨还有钝器所砸的坑,就连手脚上都有被手铐脚镣禁锢的伤痕。”
“小民可以断定,这两具女尸生前都遭受过囚禁和虐待,而且凶手极有可能是个有严重的虐杀嗜好的人,两具尸体腹腔被剖空,然后以极为利落干净的技术缝合上。”
温沅越听越觉得这不像是妖所为,根据她了解的为数不多的妖来看,他们都喜欢简单粗暴地将自己的猎物杀死,而像这样喜欢虐杀的,通常都是一样遭受过重大心理创伤的人。
但她也不敢肯定,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有的妖是不是就以虐杀人类为乐呢。
“现在死者的身份也不能确定,最近有没我上报失踪的?”
温沅看向梁郡守,“我不是听说你们上个月失踪了几个人吗?通知那些人来认尸,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但结果却不尽人意,头几次来认尸的都说不认识,就在温沅走投无路时,一个老妇提供了非常有用的线索。
“这是不是那袁地主的小妾啊。”老妇眯着眼睛看不真切,干脆抓起身边人的衣袖问:“她后背上可有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
仵作将女尸翻了过来,竟然真的在她皮肤上看到了黑色纹理,“是是是,有,老婆婆,你说的这袁地主可是清风城外那户?”
这袁地主乐善好施,在两城都颇具善名,所以老妇一说仵作就想起来了。
“对对对,早些日子听说这小妾跟着自己的相好跑了,袁地主派人寻了几日无果就任由她去了。”
可这女人不是跟相好私奔了吗?又怎么会被抛尸江中呢?
现在嫌疑最大的无非就是那个带她私奔的男人了,“那老婆婆你可认得那男人是谁?”
是谁?那老妇眼神突然就变了,表情也变得非常为难,“唉,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今日你们让我来,我还以为是让我来认他的尸体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女人的。我早就和他说过了,人家是有夫之妇,不要再有来往,现在可好了,女人死了,我儿子下落不明,真是造孽啊。”
“那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许茂知。”
“知道了,老婆婆您先回去吧,等调查有了结果我们第一个通知您。”
可这么样两座城,想找一个男人是何等不容易,又得发动怎样的人力财力。
温沅正想着以后的事,只见隼抓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这个人在府外鬼鬼祟祟的,问他什么也答不上来,我就直接抓回来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温沅现在可没心情管这些事情,这两具女尸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
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许……许茂知。”
“你就是许茂知?”温沅两眼放光,命人将他抓了起来,“我正找你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抓我!她是自己跑出去死的,我来也只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