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只是我在那边的客栈提前付了不少的房费呢。”
男人用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道:“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银子是吧?还不如来我的酒楼住着,每天都能看歌舞表演不好吗?而且……”
他十分暧昧地拉住了温沅的手轻轻摩擦,“我也在这里啊……”
“嗯……我考虑一下吧,先告辞了。”走出去的温沅不停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真恶心……恶心死了……”
正擦拭着,不远处又来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女子在和其他朋友谈笑间提到了龚文局,温沅忍不住好奇就特意偷听了一会儿她们的谈话,“我说艳姐,你的小金库可都给龚老板了,你自己怎么办啊?”
“你懂什么,他说过了,只要生意运作起来,他赚到银子了就给我赎身,还给我买套大宅子,你看他这酒楼不开得挺好的嘛,我总不能怀疑他吧?”
温沅一边听着一边暗诽这女人头脑不清醒,但她没考虑过这样深陷红尘中的女子是如何想要自救的。
酒楼上下的伙计都认识艳姐,一看到她屁颠屁颠地就上前打招呼,“艳姐您来啦~老板在顶楼呢,我带您上去?”
女人平时出手很大方,每次来都会打赏底下人不少的好东西,但现在她过得也是紧巴巴的了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但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赏了那伙计一个银锭。
“不必了,我知道他在哪儿,我自己去。”说着她就独身走上了楼。
温沅化作一只乌鸦飞到酒楼的窗外偷看这二人。
她早就知道这龚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这么在意他也不过是为了拿回自己的银子罢了。
雪艳上到最顶楼后推开门的瞬间却发现龚文局身上坐了个女人,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走了进去提醒那女人小衣脏了。
“妹妹肌肤胜雪,难怪能得龚老板垂爱。”
待女人彻底离开了以后,她才浑身软骨似的倒在了男人的怀里,“你这死人,让我来竟然还叫了别的女人,难不成她比我漂亮?”
“哎哟哪儿呀。”男人大手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游走,“我这不是逢场作戏嘛,你可太久没来了呀雪艳。”
女人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抱怨,“这几日太忙,妈妈不放我出来,我这也是没办法,但你看我这刚自由不就来找你了嘛。”
“喂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赎身呀。”雪艳之所以容忍男人还有自己以外的女人,就是因为她出身风尘,她深知这世上的男人大多一个德性,与其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他,还不如视而不见,反正自己只是想要一个人赎身而已。
龚文局一听她又提到了这件事,脸色立马就变了,只不过没被女人发现。
他不得不拖延时间安抚她,“快了,赚钱也是需要时间的嘛,难不成你还不信我?怎么说我也给你这小妞花了不少银子了吧。”
这倒是,如果不是看在龚文局对自己掏了不少银子的份上,她才看不上他呢,油嘴滑舌还花心,是个女的都不会喜欢。
雪艳贴在男人的身上,手指在他嘴边打转,“那今天让人家来……是干嘛的?”
“还能干嘛,想你了呗……”
温沅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就飞走了,她飞到离自己住的客栈不远的地方落下化为人形走进了客栈里。
老板娘一看是她回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回来了啊温小姐,怎么样啊那里的飞天舞表演?”
她自己也没亲眼见过,都是听别人说,但光是听描述都能想象那是怎样的视觉盛宴。
“还不错,就是……”温沅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着老板娘也没必要知道这些就将话咽了回去。
她转移了话题问到:“圆姐,你觉得那酒楼的龚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到这里?”温沅问的问题让老板娘有些不理解。
“就是觉得奇怪,他好像很想认识我的样子。”
但她还是耐心地和温沅说了自己对这位龚老板的看法,“这男人是靠女人发家的,他开酒楼的银子,是他第一任妻子变卖了嫁妆才换来的,后来他赚到钱了,妻子却莫名其妙的病死了,一天福都没想到。后来酒楼越做越大,你知道的,男人走了钱之后,那巴巴往上扑的女人不会少,但他都不屑一顾,反而是喜欢那种不爱搭理他的、有家世的女子。”
老板娘说到这里,温沅也大概了解这男人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了。
“他也是靠着他那张脸得到了不少好处,听说现在和花香楼的雪艳有扯不清楚的关系,你可得离他远一点,不是好人。”
见老板娘这般关心自己,温沅心头升起一股暖意,“我知道了圆姐,那我先上去了。”
回到房间里温沅一直在思考该怎么样才能将自己损失的那五百两银子弄回来,也在想要怎么才能让这种恶心的男人吃瘪,毕竟他一直在这里,那岂不是受害的女子会越来越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