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骇人的疤痕,不少甚至还没有愈合,看上去就像是刚打的。
“你看这些你用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对得起你给我的这些伤害呢。”
看到温沅身上的伤,别说沈怀言了,就是池照月他们都在心中窝了一团火。
一群男人团团围住了冥姬,女人害怕地爬到了温沅面前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折磨我!”
“听你说话的语气,应该是知道万魔渊折磨人的手段……不过……”温沅阴险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催命的咒,“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对吧~”
冥姬不停给温沅磕头,“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让你们万魔渊的人折磨我……”
她披头散发的这个样子忽然勾起了玄渊的一些回忆,他走上前指着女人问泉,“你觉不觉得她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泉闻言也认真端详了起来,“好像是有一点……不过记忆有些模糊了。”
“那个叫风轻轻的女人!”玄渊突然大叫起来,“难怪她这么害怕万魔渊的刑罚呢,原来是老朋友了。”
提起风轻轻这个人,记忆一下子涌入了泉的脑子里,“原来是她……”
可好像只有他们这几个老人才知道风轻轻是谁,至于温沅,她是听都没听过风轻轻这个名字的。
“泉大人!玄渊大人!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风轻轻趴在地上嗑得血肉模糊。
温沅飘到了玄渊的身旁问:“她到底是谁啊?”
玄渊不屑地看向了地上的女人,提起了一段万魔渊的往事,“她曾经是你父亲殿里的一名近身侍女。”
“虽说是近身侍女,但阿云从来不让女人碰他,就连沐浴更衣都是自己来,所以风轻轻看似是近身侍女,但其实就是个普通的低等侍女。”
听到这里温沅知道有故事可以听了。她飞到一根树枝上去坐着,等待着泉和玄渊接下来的话。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样,紧接着泉道:“虽然是个侍女,但她却不甘心自己只是个侍女,接下来你是不是以为她会勾引你的父亲?”
温沅点点头幸灾乐祸地道:“一般来说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了我父亲长得那么好看。”
泉佯装生气地敲了一下温沅的头,“并不是的,她因为是你父亲的近身侍女,所以可以出入很多地方,正因如此,她也能接触到一些让人接触不了的东西……和人。”
说到这里温沅明白了,“你说吧,她勾引了谁。”
“一个名叫东方绛的人,他是深受你父亲信任的史官,谁能想到他会被一个侍女给诱惑了。”
玄渊听到这里补充了一句,“风轻轻其实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入不了阿云的眼,就退而求其次找了其他人,她成功了,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温沅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了,追问道:“那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怎么了呢?”
“在风轻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后,她出卖了万魔渊,如果不是阿云实力强悍,妖族或许会因为那一次战役而彻底消失在历史中。”
温沅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还在地上跪着的风轻轻,“那为什么她没有被处死?而且她也并不是妖族啊,为什么能成为我父亲的近身侍女。”
“她曾经是妖族,却不知道在逃离了万魔渊后用了怎样的方法将自己的一身妖骨都剔除了还没有死掉。当时我们是想先将她折磨一阵再处死的,没想到她竟然成了万魔渊第一个逃脱的重犯。”
男人的话令温沅再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将她吊起来吧,在这里先暴晒三日。”
回到自己的寝殿,温沅才看见自己的尸体安静躺在床上。
周围一层结界保护了温沅的尸身不会腐坏,看着沈怀言充满悲伤的双眼,温沅与他开起了玩笑,“我大概是第一个能亲眼看看自己尸体的人吧。”
她的本意是想逗沈怀言开心的,却没想到男人听到她的话以后眼中的悲痛更深了。
温沅连忙安慰沈怀言,“你看,我的尸身在这里,我的灵魂也没有被打散,你现在又在寻找可以让我复活的办法,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怕我找不到让你复活的办法,我不想你一直这样以灵魂的样子飘荡下去,我们都想看到一个鲜活的你……”
沈怀言的话这一次伤到了温沅,“我知道。”她落寞地低下了头,“不会那么容易的,慢慢来吧,我可以等,我也相信你们。”
看她的情绪比自己还要低落,沈怀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和温沅道歉,“阿沅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复活你的,一定。”
看他这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模样温沅被逗笑,“好了,多大的事儿啊,就算我不能复活,我也可以一直飘在万魔渊啊,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