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惊恐地看向温沅,又转脸看向那老头,“师弟,这怎么回事?我们是看你手臂被砍断了才来为你出头的,你怎么会招惹上皇室的人?”
“我……”老头有苦难言,“我怎么知道她是公主,还是晅阳公主。”他们听过这个名号。但也没见过温沅本人啊。
老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诡异一笑,“我懂了,你这小女子,竟然敢冒充公主,真是不知死活。”
“冒充?”所有人都没开口,是春花实在忍不下去了,“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家公主的气质,像是寻常的官宦人家吗?”
老头也是识人无数的了,怎么会看不出来温沅的高贵,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
其他人已经不愿意再掺和进这件事里,“唉!我们不管了,走!”
不管对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身后那三个男人释放的威压就知道绝不是普通人,他们可不愿意趟这浑水。
“师兄,师弟们!”老头眼看着自己叫来的人走远,心中怨恨的同时还是不愿松口,“反正我是不相信你是公主的,你拿什么证明啊?”
春花掏出公主府的令牌,纯金打造的令牌上赫然刻着御赐二字,“这足够证明的吗?别说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再蠢笨的人都不难看出这块金牌的价值,老头也不例外,他不得不跪下来给温沅磕头赔罪,“晅阳公主,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看在我断了一臂的份上。”
他这脸倒是变得快,温沅无意与他为难,幽幽叹了一口气后道:“罢了,你滚吧。”
“是是是!多谢公主多谢公主,我这就滚这就滚!”他爬着滚别了客栈。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咱们在沧泉州住得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到二羊山呢。”
这离二羊山还隔得远呢,泉宠溺笑着,本想伸手揉揉温沅的头,但想了下一旁的沈怀言,还是停住了,“还远呢,下一个好玩的地方就是临州咯,到时候要在那边停留一阵吗?”
“临州啊……算了吧,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
“好,那咱们就直奔湘蓝,那里好吃的特别多,你肯定会喜欢。”
一说到吃的温沅就来劲了,“真的啊?不过师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好歹也活了那么久,还有什么能是我妹没见过的,但不知道的事情嘛……肯定也有。”
比如……我就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
泉看向温沅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落寞,这些全都被沈怀言看在眼里。
现在能陪在温沅的身边沈怀言已经很满足了,他会慢慢地去爱她,即使她不记得自己了,即使……她身边已经出现其他人了……
“我听说湘蓝每年都会筹神,我想去看看。”
“去,你想去哪儿咱就去哪儿。”
第二天,一行人启程前往湘蓝,一路上倒也算风平浪静,没出什么事情。
只是刚一到湘蓝,温沅就察觉到这城里的不对劲。
死气沉沉的,街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身上溃烂的人。
怎么这和她从前听说的湘蓝完全不一样呢。
温沅用手帕捂着鼻子,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死气,“欸欸欸!这位姑娘,可不能再往里走了啊,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啊。”
旁边的棺材铺里冒出来一个戴着面纱的胖妇人拦住了他们,“城里感染了瘟疫,不能再往里面走了各位。”
“我们是从都城过来的,怎么从未听说过湘蓝感染了时疫?”
“这也不知道啊,我们也听说朝廷派人在来的路上了,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你看,这城里已经死了半数的人了……现在湘蓝是只能进不能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温沅才要问呢,按理说这样害病的城池应该是全面封锁的,怎么还能让他们进去?
“并没有守城的官兵啊。”
棺材铺的老板娘重叹了一声气,“县衙不管我们死活,早都逃走了,现在只有一个代替县衙的小官还在守着湘蓝……只怕今日他们也是忙着去收尸,分身乏术吧。”
温沅往更远的地方伸头望着,“老板娘,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才来了这里,我看这附近也没有客栈,要不然您收留我们几晚吧。”她哀求地看着妇人,只等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