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比武招亲结束后,温沅回公主府的路上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可让隼他们寻找了几次都没有一点线索,“或许是我多心了。”
并不是温沅多心了,的确有人跟在她的身后,只不过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刚才与她相谈甚欢的敬安公主。
温沅洗漱完刚准备躺上床休息,就听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
原以为是春花,“进来就行了呀,怎么了春花?”
可说了半天都没见人,敲门声还是不断,温沅觉得奇怪,披上衣服直接拉开了房门。
谁知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敬安公主,“姑姑?你不在皇宫里待着,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女人关好了房门,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为房间布上了结界。
“姑姑?”女人用手撕开自己的脸皮,里面赫然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这么些日子里他一直在寻找温沅,现在总让自己逮到机会了,“我可不是你的姑姑,少主。”
一听到少主二字,温沅立刻意识到这是万魔渊来的妖,她慢慢往后退,企图唤醒这个男人,“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想想自己的未来,你如果对我做出了任何事情,泉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在人间已经躲藏了这么多年了,万魔渊派出那么多妖兵从未抓住过我,而这一次,泉不在,这是我的机会,你懂吗?”
男人好像还不知道温沅已经解除了封印觉醒了大妖之力。
她继续扮猪吃老虎装成可怜柔弱的模样,“你想要什么……只要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
“我想要的,是你的位置,懂了吗?”可是男人根本没有机会,就算没有温沅,还有泉,没了泉,还有玄渊,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
他早就与神界暗中勾结,谁知神界在这时候停了手,害得他只能孤身一人完成自己的计划。
温沅见男人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趁他不被一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手臂上的藤蔓此时疯了一般地向着手指生长,只一会儿功夫,温沅的指尖中就冒出了许多藤蔓。
这些藤蔓像是有意识一样往男人的眼睛鼻子里钻,很快男人就被塞满的藤蔓憋得窒息而死。
温沅松开手,自己指尖的那些藤蔓也都快速收了回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叫来了玄渊,男人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已经冰冷的尸体,“是血岐……怎么会是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他已经死了啊。”
玄渊知道事情不对劲,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泉,“我知道了,不查不知道啊,万魔渊现在可是群魔乱舞,要不是我回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听说最近神界也出了点问题?”
“没错,神界一直信奉的神树最近有枯萎之象,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情,神界为了神树忙得焦头烂额,就没有时间关注我们妖界的事情了。”
这倒是,这么一说的话,好像确实是件好事情。
二人聊了一会儿泉才想起来问血岐的死因,“是你动手杀的吗?有没有暴露自己的妖气?”
泉深知血岐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却不想玄渊竟然也颇为震惊地道:“是少主动的手,而且做得干脆利落,一丝痕迹都不露。”
“她怎么做到的?这血岐好歹也是万魔渊的大将……”
“这我也不清楚,少主并没有细说,但我查验尸体的时候为血岐的鼻子里找到了一些细窄的藤蔓叶子。”
泉打算自己回去以后再亲自和温沅讨论这件事,现在也只能先放一边了,“我知道了,你保护好她,别让她被捉妖师发现了。”
“我知道,少主想修习一些更为高深的妖术,你看……”
“教吧,她既然都已经有能力独自一人面对血岐了,看来你我不久之后,妖术就要在她之下了……”
现在泉猜测温沅将自己父亲的妖力与母亲的神力结合到了一起,否则以救治为主的复苏之术怎么会成了她杀人的手段。
以藤蔓杀人……那不是树精才会的吗?着实有趣。
第二天清晨,玄渊拿着一本古籍交到了温沅手里,“你不是一直想学高阶的妖术吗?这里面就是了。”
“这其中就包括你最想学的变幻之术,只要学会了,很多事就要方便许多。”
温沅一听能学变成其他人的妖术了心里激动得不得了,专心听玄渊给她讲解这其中的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