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来了,到皇祖母身边坐。”
温沅坐在她身旁后,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怕看漏了一点,“上次的事皇祖母已经训斥过皇帝了,自己的侄女怎能这样怀疑。”
期间她不停用手整理着温沅的碎发,太后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温沅。
“皇祖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后这才看向了跪在殿下的方贵人,“皇帝,于嬷嬷在哀家花园整理那这个特别栽植的牡丹时听闻花间有异响,原以为是哀家养的猫,不曾想竟然是方贵人在和哀家宫里的侍卫苟且。”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时温沅都惊了,不是……宫女和侍卫什么的在皇宫里也算多见了,这贵人和侍卫……而且竟然还胆大到在太后的宫中花园内……会不会有点太离谱了,想都想不到。
皇帝不仅是男人,更是这天下万民的主宰,听到这样的事情怎能不动怒,当即下令就要杀了方贵人和那侍卫。
这都还算好的,太后叹了一口气后有些为难地说到:“方才哀家已经让人给方贵人诊过脉了……”
温沅一听这话,得,怀孕了,看来这方贵人一家老小都要为她陪葬了。
皇帝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再听下去了,正要下旨杀了方贵人时突然想到她还有个女儿,“去将那孩子给朕带来。”
皇帝现在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别白白给别的男人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还蒙在鼓里。
两岁的稚嫩小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父皇就想上去贴贴,可男人现在哪儿还有心思搭理她。
温沅见小公主实在可怜,将她抱在了自己怀中。
这种事她也插不了嘴,只能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皇帝命太监端来一碗清水,率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放血,紧接着便是小公主。
两滴血在碗中四散,皇帝气得直接掀翻了摆着那一碗清水的桌子。
“把这二人给朕拖下去缢死,而后削首。”
语罢他看向了温沅怀中的小公主,温沅见皇帝已经起了杀心,赶紧护住她,“皇上,稚子无辜,她也不想这样来到世上的,不如皇上将她交给我,我把她妥善安置了如何?”
温沅想将这孩子带到外面去,用妖术让她失掉宫里的这段记忆,再寻个合适的人家收养了去。
但皇帝身为天子哪儿能容忍这样一个孽种活在世上,不顾温沅劝阻将孩子提起来重摔在了地上。
小儿稚嫩,只这一下就被皇帝摔得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将这孽障一同打死,给那贱妇陪葬!”
“皇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传出去天下恐怕又要议论纷纷,不知皇帝有何想法?”
太后懒得惯这些事,她只在乎江山社稷的安稳,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孽障,死了就死了。
“母后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还请母后指点儿臣。”
太后之所以能成为太后,出了聪明才智,更有阴狠果决。
她看向了那几个将方贵人和侍卫拖走的太监,面露阴狠,“皇帝身边的暗卫也是时候该用用了。”
这意思就是要将知道内情的人一律杀了,皇帝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吩咐好自己的亲信,将那些个知道这件事的宫女太监全部送进了乱葬岗。
只有那个孩子被留了下来,温沅不认同方贵人的做法,但孩子的确是无辜的,她并不能选择谁成为她的父母。
深夜,温沅用妖术将女孩儿对于皇宫的记忆完全清楚,甚至篡改了一些并不快乐的记忆。
“寻处好人家妥善安置她。”
这小公主刚几个月的时候温沅还抱过,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就这样命丧黄泉。
玄渊亲自去办这件事,温沅相信他会为长公主找个父母疼爱的人家的,好过在这深宫之中煎熬,未来成为皇帝手上的棋子。
这件事情被皇帝手下的亲信办得滴水不漏,没人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皇帝和皇后二人匆匆离开夜湖到底是为了些什么。
只不过时间长了以后,也就没人再关心这件事了,方贵人也被随意安上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消失在了后宫之中。
这期间有人猜测,但都被太后以捕风捉影为由斥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