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我如果不疯怎么可能会爱你这么多年,我如果不疯,那些接近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听到这些话后云中邈更加深了对翎姬的厌恶,他让泉将女人带走,“把她带回自己的寝宫,我不想再见她。”
这一举动却印证了翎姬的猜想,表哥根本不舍得重罚她,无非是让自己回宫思过罢了,这也推动了她后面使出更加狠毒的手段。
幸好泉从以前开始就喜欢鼓捣各种丹药,要不是有他在,温沅体内的毒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除。
温沅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自己床边的云中邈,她心中有些愧疚,竟然让这样忙碌的人守着自己。
“终于醒了,喝不喝水,我去给你倒。”看着忙前忙后的云中邈,温沅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养父定南王。
相比之下,温沅还是对那位父亲更有感情,只不过眼前这一位……对自己也很好,只可惜,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谢谢……我为什么会昏迷……”
温沅这才感受到后背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忍着剧痛转头想看看自己的背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包扎好的伤口,她怎么可能轻易看到,何况自己现在行动还不方便。
温沅揉了揉自己的胸,“好痛……”
“肯定痛,这些日子你都是趴着睡的。”
“这些日子?”温沅揉着腰艰难坐起来,“我到底是睡了多久?”
云中邈就差将水送到她嘴边了,“足足有七日了,这些日子泉每天都会来给你喂药,这也就是他有本事,若不是他,神仙来了也解不开你身上的毒。”
“她不就抓了我一下吗……怎么就中毒了?”温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云中邈觉得她是被毒素伤到脑子了。
他亲自去端来了温沅的药,本想喂给温沅的,可看她抗拒的样子,就交到她手里让她自己喝了。
看她乖乖的喝药,云中邈也坐下向温沅解释,“翎姬的身体很特殊,她可以自行产出毒液,而她的毒液在万魔渊中是最厉害的,除了泉无人能解……你那日如果只是单纯地被她抓伤了后背肯定不会变成如今模样,正是因为她在自己的爪子上涂上了她自己的毒液。”
“如果不是有泉在,你现在都活不成了。”
温沅和云中邈都很清楚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二人心照不宣,一个安静喝药,一个看书不打扰。
待温沅的身子痊愈,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这几个月来,她每天都要喝一堆能把舌头苦得掉下来的汤药,人看起来也清瘦了许多,“这么久了,那个叫翎姬的女人也没来找麻烦,是不是被大统领……”
温沅和一旁的妖族侍女正说着话,谁知从远处冲过来一个浑身香味的女人,只通过这一身浓厚的气味,温沅就能分辨出是谁了,“原来没有被处理掉啊。”
“你这贱人就盼着我被表哥责罚是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贱婢,和我斗,你差得远了,不管我做什么,我表哥都不会重罚我。”
温沅懒得和这种人辩驳,她低着头弄自己手上的事,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现在妖力恢复得更慢了,得想个办法尽快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不然怎么完成来时的计划。
女人见温沅发呆的样子心中来气,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扇过去。
温沅现在能力是大不如前了,但这点敏觉还是有的,她伸手捏住了女人即将扇到自己脸上的手,“你如果还想要你表哥生气的话,就打上来试试吧。”
这句话还是有些用处的,翎姬一听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行,我不与你这种小贱婢计较,等来日我再与你慢慢清算。”
来日……温沅看着天空发呆,自己还得在这个地方待多久,虽然有很多熟悉的东西,可这终究不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
她看着翎姬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恨意。
身旁的妖族侍女仿佛看穿了温沅的想法,她连忙抬起手来在温沅的眼前挥动着,“温小姐,您可别和翎姬殿下过不去,她在万魔渊很受男人们的欢迎,而且手下不少势力呢,得罪了她对你没有好处的,受气就受气吧,她觉得无趣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的。”
可是这样岂不是活得太憋屈了,温沅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她望着提醒自己的侍女说了句谢谢。
但……她可没打算听。
无非就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罢了,她就算现在没有妖力也对付得了,只不过……该如何是好呢。
正想着办法的时候泉从温沅的身后冒了出来。
他用树上现摘下来的果子轻轻敲了一下温沅的头,“嘿,想什么呢?”说完朝温沅丢去一个果子,“尝尝,可甜了,除了万魔渊其他地方都没有。”
温沅看着手上的果子觉得有几分熟悉,她抬眼问对面的男人,“这是什么果子?”
“不知道,我们都叫它妖果,没正式的名字,哎呀,要名字干啥,好吃不久行了。”男人将手中的果子咬得作响,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果子里的水分一定不少,温沅抿着淡笑也将果子送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