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我只是想抢她的发卡而已,你至于吗?”
邵锦成懒得跟她讨论至于不至于的问题,把她带到很隐蔽的一棵树下,就动手用绳子开始捆。
“看见没?旁边这两座新坟还挺新鲜的,你留这里给他们作伴吧。”
“你放开我!我会冻死的!你疯了!你这是杀人。”
邵锦成绑完了,手帕刚拿出来就又放了回去,用这个塞嘴等于送她个手帕,那可不行。他去旁边撸了一把松树针叶,捏开她的嘴直接塞了进去,怕她能吐出来,又抓了一把补进去,塞得满满的,陈招娣的嘴角一下子被松针尖利的刺划破,嘴里肯定也不知道破了多少个口子。
邵锦成自然不怜香惜玉。
陈招娣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活不活看你自己造化了。”
邵锦成快速做完这一切,转身走了,雪越下越大,他的脚印十分钟左右就被湮没,抹去了痕迹。
杨丰收开着车,久久地才开口,“这件事,我有点放任你了。”
“这算啥,老子当面靠拳头差点把人打死,今天我都没动她一下。而且就算这样,他们也未必能记住教训。”
“我在意的当然不是对陈家人过分不过分,我是担心你,你虽然皮,但是从来没有闯过没办法收拾的祸。今天雪大,如果陈家人找不到她,很快就失温了。因为这个背上人命,不值得,我跟首长没办法交代。”
“爷爷手上的人命那么多,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杨丰收叹气,“锦成,这可不能比,现在是和平年代了。而且你看首长现在,就是个温润如玉的老者。”
邵锦成同意,爷爷现在真是太温润了,让人看不出,他以前是个冷血铁腕的军事政治家。
“爷爷只是看起来温润了,我这点小孩子的把戏,他不会看在眼里,也不会觉得这是个事,无论如何,我要保护默默,一点委屈都不能让她受。”
杨丰收想了想,没再多说什么。
邵锦成想想,“我这也确实是些小把戏,杨叔,我们再去一趟东沟村。”
“好。”他一下子就猜到邵锦成是要去干什么,这事鲁莽,确实要再善后一下,吉普车当即拐弯,往东沟村而去。
——
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郭红梅在外屋走来走去,一直在絮絮叨叨,“这咋还不回来呢?都两三个小时了,一会天黑了,摸黑吃饭不得吃鼻子里去。这老太太也是的,非要跟着出去找的话,就把粮食柜钥匙扔下啊,家里人不用吃饭啊?”
“老大!赶紧把柴火抱了。闯这么大祸,还一声不吭地窝在炕头看书,看三丫真冻死了,你们二婶找你们拼命不!”
“冻死活该。”陈永峰声音比郭红梅的声音还大,他放下书,下地去干活,陈默听见走到外面的哥哥又说了一句,“她让我妹流了血,直接冻死在外面正好!”
哥哥从西房山抱了柴火进来,一直到他干完活回来,再也没听见郭红梅说话。
天色开始渐渐地暗了,陈默去空间内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如果一个小时之内她们找不到陈招娣的话,那么她必死无疑了,而且,去找她的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虽然雪停了一会儿了,但是这种大雪之后,那树下面靠近树根的部分,很可能有雪坑的,人陷里面就跟陷入流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