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克斯瞥了眼乱七八糟的房间,再看向头磕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公爵慢慢收回自己的提灯。
海嗣们随即顺着地板上生出的裂缝钻了进去。
他轻轻迈动起脚步,慢慢来到他的身前,公爵几乎是立刻将唇颤抖的送到他的靴子边。
“十支药剂,换不来你的命。”
他刚刚吻住靴子的表面,便被查理克斯一脚踹翻出去,几个带着血丝的断牙飞溅到一旁,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在房间内响起。
“大人!大人,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我保证!”
查理克斯看了眼鞋面上的口水,爵士随即连滚带爬的爬过去,用自己的衣服擦拭干净。
查理克斯看着如此可悲的人微微摇摇头,又是一脚将其踹翻出去。
就算他今天不取了他的命,还会有别人对他出手,就比如那群已经围在庄园之外整装待的审判官们。
被他们抓走进行审讯比被他杀死可要可怕的多,但看他的表现,他宁愿被审判庭绑走。
他不喜欢嘴巴不严的人,若是这表现的跟哈巴狗一样的公爵被逮捕住,他那张嘴会跟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把他的事情全抖出来。
念头至此,他苍白纤细的手慢慢抚在他的后脑勺上。
就在纳勒德还在兢兢业业的为他擦拭靴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脑传来一阵刺痛,只觉得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软倒在地上,视野一下子被剥夺干净。
查理克斯收回手,看着倒在地上只能呼吸不能动弹的纳勒德爵士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便看向悄咪咪想把那两瓶红酒收入囊中的列纳尔娜,后者的手中还握着那两瓶酒,察觉到查理克斯的视线看向自己时立刻把双手背在身后。
“……你若想拿,拿走就是。”
列纳尔娜讪讪的笑了笑,把那两瓶红酒装好以后拍了拍,看向查理克斯:
“就这么留着他?”
查理克斯摇摇头,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列纳尔娜瞥了眼趴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爵士也没在意太多,紧随着查理克斯走了出去。
“他的神经被我切断了,同时,我将“种子”埋进了他的大脑,如果审判庭的人对他使用那种技术…他们会得到一个小礼物的。”
列纳尔娜听着查理克斯的话也并没有觉得惊讶,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比谁都谨慎,三句话有两句都是假的。
“那那些围过来的审判官怎么办?”
“无所谓,不要引人注目,我带你出去。”
查理克斯再次拿出提灯,蓝色的溶液迅的将他包裹起来,同时又有许多向着列纳尔娜扑去。
围在后门的审判官们如临大敌的看着庄园,他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其内有着一名特别危险的深海主教的消息。
在他们紧张的看着庄园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墙边的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微微失去嗅觉了片刻。
而列纳尔娜同查理克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他们的面前走了过去。
“你有没有现有什么味儿?”
一名嗅觉敏锐的审判官突然抬起头在空气中乱嗅起来,但除了海水的腥味和一些鱼馊味之外什么都没有。
“啥?什么?”
“我说,(嗅嗅),我刚才闻到一股很淡的女人和红酒的味儿。”
“?”
“不是!你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