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卧室的响动,凌晓珍滚着轮椅去了卧室,凌大山转身出门去给他媳妇撑腰了。
咋地,这是看他们是从乡下来的,就不把人放眼里了?
视线回到正屋卧室,卫诗云还坐在床上打哈欠,整个人蔫哒哒的没有精神。
只有时不时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证明这个人曾经醒来过。
凌晓珍转着车轱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卫诗云这副迷糊样。
别人是怎么看的无所谓,在凌晓珍眼里她嫂子第一好。
“嫂子,把你吵醒了?”
浑身散着怨气的卫诗云,成功把凌晓珍逗笑了。
听到凌晓珍的声音,卫诗云努力睁开眼睛,看人的视线都是虚晃的。
“小妹,院子里是谁吵吵?”
“大早上的,就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
看她这样,凌晓珍怕人着凉,滚着车轱辘从另一边的炕头,拿过卫诗云的外衣,又转回来递到卫诗云手里。
“嫂子,你穿厚点咱俩出去看。”
“爸妈在外面应付,听着话音应该是不认识的人。”
他们一家三口来到家属院也有半个多月,总共也没认识几个人,相熟的那几个还都是她嫂子交好的。
眼下能给她妈气成那样,凌晓珍就觉得不是个省油的灯。
李秀娥同志那是多和善的老母亲呢,对家里的女儿尤其疼爱,更别提会为难别的女同志了。
如今这一出,显然是来人过分了,
要不然,都不能让李秀娥同志,喊出那么大的声音。
听了凌晓珍的解释,卫诗云点点头,伸手揉了揉脸,才算清醒了一半。
接过凌晓珍递过来的外衣穿上,卫诗云才小心翼翼下了炕,实在是肚子耸的有碍视线。
等姑嫂两个出了正屋,就看见李秀娥和凌大山站在院门口,和一个身穿棉大衣的女同志争辩。
远远看去,双方之间的气氛不咋对。
院子里的积雪被凌大山清理了,卫诗云和凌晓珍一路走来也安全,没出现打滑的情况。
走到跟前,争吵的内容更显清晰。
“我说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咋的,你都敢诅咒我家诗云丫头难产,骂你两句都是轻的,你咋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
“就是你卫生所的领导来了,我李秀娥还是这个说法,就是不欢迎你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