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话是吧？默认了？”
白星气的一拍桌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尸兽的炼制会让多少人在痛不欲生中死去？你又要承受什么样的因果？”
“林亦给了雨柔八卦命盘。我们行事不沾因果。”
“……”白星错愕了片刻：“雨柔也跟你一起？她这么善良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容忍你拿百万人性命当尘埃？”
“他们本身就是死罪，我不过是让他们光热罢了。”
“所以，你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
“没有。”李只浪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她的言：“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那当初林亦还炼化了几亿生灵呢。你敢说你不知道？化光路夜都给他了。”
“因为，因为……”
白星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只浪离开，然后不甘心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神圣杖靠的是信仰之力。那你要击败问天仙帝，是不是还要将那八十二个下界的所有人族全部抹除？”
“不会。”
看着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星愈恼火：“是不愿意，还是不敢？你是怕影响你的名声和理念，导致无法以世界证道吧？”
“……”
“你连尊重生命都不懂，又谈何与他人感情共鸣？不过是虚假的说辞罢了。”
“……”
在这一刻，白星突然觉得，感情道才是最无情的。哪怕白月无情道大成，她依旧明事理，知对错。
但李只浪不一样。因为他可以控制情感情绪，所以也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心境。
生爱欲心，生清净心，生不屈心，生杀戮心。
不生焦躁心，不生堕落心，不生威严心，不生……怜悯心。
……
悟道宫，圣主寝宫的浴池里。
白月轻轻捏着李只浪的肩膀，红唇开合。
“白星跟你说什么了，你看上去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没有说什么特别的。”
李只浪摇摇头，顺势将脑袋靠在白月怀里。
“师父。”
“嗯，我在。”
“我可能做错了一些事情。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变成了像林亦一样为达目的无恶不作的人。”他轻轻叹了口气：“到那时，你会怎么对呢？”
“还能怎么对你。”白月敲敲他脑袋：“就像现在这样呗。不论你变成怎样的人，都没关系。我自始至终在意的都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的怀抱比温泉更滚烫。
“谢谢你师父。”李只浪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以身作则，从自我开始，推行尊重生命，三族平等，感情共鸣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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