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令,就说有山贼勾结胡奴异动,立刻封锁晋阳城!”
“是!”
“诸位,据我眼线来报,这几日陆续有人赶到甄氏酒楼。此中已藏有不少武人,更兼有许破奴在,只怕轻易难下。”杨松补充道。
“藏有武人,能有多少?几十还是几百?”王颉目光森然:“难道能比得过在座诸家合力?至于许破奴,交由我来对付。”
“等到落夜,诸位带人将酒楼围死,只需一把火——!”
——雒京城中,司空王府。
王宸接连收到了两封来自并州的信。
第一封是王聂送来的,他告诉王宸马逾韩突至晋县之事。
第二封是王氏其他人送来的,告诉王宸——王聂被马逾韩扣下了。
两封信,前后脚送至,相差不足一个时辰。
缴纳罚金后,王谏已经被捞了出来。
此刻,他看完了那两封信:“周彻是要让马逾韩挖出王氏的罪证,再借此扳倒父亲?”
王宸眉头紧锁,并不接话。
“哼!天下那个大族家里没有这些事?莫说堂上公卿,便是县里小吏,谁家不藏两亩田呢?”王谏冷哼一声:“凭这些,也想扳倒父亲您,简直痴心妄想!”
王宸紧锁的眉头,忽然一抬,目中光芒一震,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儿子:“你说什么?!”
王谏被父亲的变化吓了一跳:“我……我说这些扳不倒父亲您。”
“你说对了……你说的极对。”
王宸猛地起身,道:“单靠这个罪名,还扳不倒我……来人!”
“司空。”
管家王福走了进来:“您有吩咐?”
“我问你,这几日六皇子可曾出现在雒京?”王宸问道。
“眼线未曾见。”王福摇头,道:“差人打听过,有说他忙着筹备婚礼,也有说他忙着平难将军府事的。”
“皇甫家那个女娃呢?”
“亦未见。”
“大人!”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王氏族人。
他快步走到王宸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宫里的内线传出消息,说绣衣指挥使杨大近日不在陛下身旁。”
王宸豁然色变:“不好!立即差人赶回并州,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压住并州诸族,千万不能对马逾韩等人行凶!”
王谏茫然:“父亲?”
“速去!”王宸咆哮。
几人一震,赶紧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