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见此,暗暗点头:这家伙就是没靠山,但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智商和手段还是在线的。
众衙役一听新老大不追究旧事,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地。
“是!”
接下来的事,就全数交给徐岩了。
直到出了廷尉府大牢,甄楚河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父亲醒了!”甄婉惊喜道。
“女儿啊。”甄楚河对她道:“快,给为父一个巴掌。”
“啊!?”甄婉一愣,连连摇头:“这怎么行。”
甄楚河又看向甄武:“儿啊,给为父一个巴掌。”
甄武晃头:“我不敢!”
“混账东西!”
甄楚河骂了一句,失心疯般大喊:“快!谁快来给我一个巴掌!”
盖越沉吟片刻,一巴掌扫了出去。
啪!
甄楚河飞出了担架。
甄婉兄妹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来爹被人打了……
“你做什么!?”
“不怪他……是我要求的。”
甄楚河艰难爬起,伸了伸手:“只不过,盖先生你这一掌是不是太重了些?”
盖越敢作敢当:“没有控制好力度,抱歉。”
“无妨。”
脸充血的甄楚河被扶起,将天子赐的金印又翻过来看了一眼。
当瞧见下面‘邳乡侯印’四个大字时——
“不是做梦!”
他吸了一口气,两眼又往上翻。
“父亲!”
兄妹两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给甄楚河重新放回了担架上。
折腾好久,他再次醒来:“扶我起来。”
兄妹俩怕了他了:“您歇着吧。”
“扶我起来!”甄楚河喝道:“我去给殿下磕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