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觉走出街角的阴影,单手提起他的脑袋,让月光照亮他的长相。
“没见过的样子,你是什么人?”
这股力量毫无疑问,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拥有。
但,即使是持有神之眼的原神,也没有如此恐怖的蛮力吧?
杀人狂脸上是止不住的生理性泪水,有些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捏着自己脑袋的人,但还是拼了命的将藏在身后的手术刀刺向这人的心脏。
然而他刚伸手,手腕就被捏住了。
随后是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将他手腕的肌肉连同骨骼一起粉碎。
杀人狂出了痛苦的惨叫。
“哼哼哼哇啊啊啊啊啊——”
祝觉一松手,他就像一滩烂泥巴瘫软在地上,得体的礼服和血的猩红混在一起。
“这么弱,你是怎么暗算千岩军的?”
妇人之仁的人看到弱小的生物因为痛苦出哀嚎,因为痛苦而挣扎时,都会迟疑、犹豫,乃至停手。
但祝觉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抬起平底的鞋跟,覆在杀人狂的脸上,毫不留情地碾压,直到杀人狂的嘴里吐出几颗染血的牙齿。
“说话,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杀人狂还在努力挣扎着,一边努力激着恐惧之外的负面情绪——
愤怒、不甘、怨恨,令其化作食粮。
与之而来的是他的身体,逐渐被污浊的黑雾笼罩,并出现了一些不似人形的扭曲。
璃月作为魔神战争期间最庞大、最激烈的战场,陨落在这片地区的魔神不知凡几,而附着怨念的魔神残渣,同样数不胜数。
即使身死道消,却依旧保留了对杀死它们之神的恨。
杀人狂的背后快隆起,肌肉、皮肤被扭曲变形的肋骨刺破,伸出染血的羽翼。
灵长类的身体结构迅向鸟类转化,最终,这人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鸟不鸟的怪异模样。
眼白的位置,被诡异的黑色替代,眼眸处亮起猩红的光芒。
“……是留云的味道,你该死,该死啊!”
不知名的残渣借着人类的躯壳嘶吼,还没喊两声,它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祝觉卸掉了它的下巴。
鸟人茫然的张嘴,但感觉不到一部分的嘴巴,只能出阿巴阿巴阿巴的动静。
“听真君说过,在魔神战争期间,她老人家也打散过几尊魔神,看来就是你了。”
祝觉将鸟人的脑袋抓在手里,陷入沉思。
魔神的残渣……或许能用来表演一番,作为新书的宣传。
“那年花开江南岸,戍外将士裹尸还。邪瘴吹过天衡山,大地茫茫尽怆然。”
“未闻侠女与剑仙,除魔卫道天地间。但见港城血翼展,九天之下乱乾坤。”
“妖骨化盐显神威,柳眉寒霜索云天……”
祝觉念叨一番,将定场诗编了个七七八八。
鸟人在祝觉念这平仄不通的打油诗时拼命扑腾,但是毫无用处。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