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钰住在慈母堂吗？”晏浔突然问。
“什么晏钰？”对面说，“无生村根本没有晏钰这个人。”
“他不也是你分裂出的另外的人格？”
不对，晏浔想。
晏钰不是老板分裂出的人格——他是老板希望存在的一个救世主，是他期望中的自己。
他希望无生村的人崇拜他，相信他，像对待慈母娘娘那个信仰一样。
所以他们称呼晏钰为“柏坎”。
那是老板自己的名字。
在老板的世界里，这个人在无生村有绝对的权威。
晏浔记得那些木盒子里的小孩，或多或少身体都有些缺陷，“他有什么问题？”晏浔说着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被对面打断——
“不用看，那个早就做手术弄没了。”
“他多了一只手，就长在后背。”
“所以无生村的人，在现这件事后，把柏坎这个不吉祥的人赶到了猪圈里住，直到多年后柏坎长大，在城市中工作，听到无生村的传言……”
他记得梦里，在上司让他去休息后，他听到了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现在想，可能那个时候同事确实没有在背后嘲笑柏坎。
之后就是他回到无生村，开市应该也是现实里生的事情。
破败的水泥房子是他的真实印象，无生村已经荒废了，村子里本不剩下几个人。
再然后……惨案生。
柏坎被抓捕，如同所有人格分类电影里演得那样，他说自己只是在杀死附身在村民身上的怪物。
“其实你说的我一点都不信。”那个人又说。
“资料里无生村的慈母娘娘只是一个保佑家宅平安的信仰。”
“没有什么木盒子，没有三头六臂，更没有你说的那些恐怖的传承。”
“这些都是你捏造出来的东西。”他的声音隐匿在强光后，“都是你脱罪的手段。”
“无生村确实有姓晏的人家，不过人家早在2o年前就搬走了，夫妻俩是丁克，也根本没有生下孩子。”
“晏浔、孙昭、阮芸、孟执……”他一一重复这些名字。
“孙昭和孙月是你大学时学生会的朋友。”
“孟执和阮芸一个是你的同系学弟，一个是他的女朋友。”
“顾嘉是你第一份工作时候的同事，晏浔没有这个人，当然也没有晏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