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小子也是行啊,这几天干了那么多事。你看看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身上这中了五六枪,一点事没有,还有你这个肩膀,这么大的口子……额,要不要包扎。”
“不用,它能治好。”话音刚落,自姚诗穿破的衣服下的毒牙将肩上的伤口连同血液全部舔舐。
诸葛泽这才现姚诗这次的甲胄不再是将姚诗全部包裹,而是蜷缩在衣服下起保护作用。
“你这可以啊。对于自身源质利用已经开始进步了。”
“多被打几次就好了。”
诸葛泽感受到来自姚诗的怨念咳嗽两声,又解释道。
“昨天晚上我是真带人去了,结果到那,头儿全秒完了。我们只能干干收官工作。”
“还有那天晚上,你没了音信我就进去了,结果被人缠上了,就三分钟,你啪的一下带着个姑娘从楼下飞下来了。我从那么大,那么大一坨烂肉里找到你们两个人。”
诸葛泽说完还比划了一下,本来这种比喻已经引得姚诗有点反胃,加上这个动作,姚诗已经能联想一些画面,不觉更加恶心。
“那群人查出来了吗。”姚诗转了个话题,打量着前路由城市边缘的废弃厂房到达城市中心。
“没有任何头绪,那个你所说的乐师,也没找到任何踪迹,倒是现场找到了不少血液,我们分析了dna样本,除了当时你所说的你,那个开车男人,各种异化体,谢馨然,还有一份不明的,大概就是乐师的血液。”
“等等,谢馨然的血液?”姚诗皱了皱眉头,察觉到里诸葛泽话里有话。
“在我那,情况并不好,你要去看看吗。”
“……”姚诗并无立即回答,因为自己此刻全然是在思索。
姚诗昨晚上因受伤严重没太想到这些问题,而如今清醒过来,再想起此事,想到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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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个治疗是什么,谢馨然肯定不能有昨晚上的记忆,还要治疗受到的感冒和惊吓,谢馨然家里应该还有其他人,该怎么去解释,且如今谢馨然并不如白歌口里所说的,只是有些感冒,现场有她的血,情况并不好。
这些皆牵扯到南城统辖局对信息的保密程度,保密措施。
“姚儿,别生气,昨天送过来时你朋友只是感冒和有些过度惊吓,实际上吃点安神药,然后进行心理暗示一下就完全没有问题。
毕竟用髓质进行记忆剥离可能会对人的神智有些影响,考虑到你可以今后进行记忆重塑的配合,所以选择相对较安全的心理暗示,但今天心理暗示的时候出了差错。她先是出现了强烈的被惊吓状况,而后昏迷过去,整个后背渗出大量血。
这是为什么在当时找到了谢馨然的血迹的原因,事实上这也是今晚我找你出来的原因,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她干了什么吗,或者说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那天晚上自我醒来时她就没有几句话。好像和我一样收到的梦魇影响。”姚诗忧心忡忡的想到那天晚上谢馨然惨白的脸色,身子有些僵直。
“怕不只是简单的情况,你……”
“带我去看看吧。”姚诗话音刚落,车辆就已经驶过大门,进入一所自己熟悉的医院,似乎自己的选择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不是那天自己刚来过的医院吗,姚诗有些纳闷,按理说涉及到这些髓质之类的统辖局都有专门的地区负责相应的情况,且大多都是隐秘的。
“这里设备齐全。最开始找到的你就是在这边做的各项化验与治疗”诸葛泽停完车解释道,两人已经来到医院最里边的一所大楼,与之相邻的可能只是些绿植。
“本来是明天再拉你做笔录的,记录下当时的情况,但今晚上来都来了,解决完那个小姑娘的问题后,顺便帮我做个笔录。”
“解决她的问题?”姚诗没说话,只是带着疑问和诸葛泽来到这所空气中散着凉意的大楼。
楼道里不像其他楼栋还有残存的光,是漆黑一片,诸葛泽是一边走一边开灯,直到两人来到二楼。
推开第二扇门,姚诗看见在病床上已经昏迷的谢馨然,心理五味杂陈。
“你说,这次事件是因我而起,还是因她而起。”
“别瞎想,头儿不都和你们说过吗,和你俩都没关系,要么是受天灾影响那司机的心智,带着你们到了城市边境,要么就是有别有用心的幕后人有意操纵着这一切。”
诸葛泽停住了第二种可能的延续,如果真有幕后人,那么他或者他们注意到的也只能是姚诗这种刚刚接触第二层面的人。
“接下来……怎么进行心理暗示。”姚诗听出了诸葛泽的意思,不太想继续这个过于深邃的话题,也不想直面自己的过错。
姚诗想到了诸葛泽以前和自己说过的那句,“对于深渊来说,无论你跑的多远,如何躲避,只要惹上它们,它们永远会缠着你,”,而谢馨然明显只是个普通学生,能和天灾扯上关系的,只有自己,将不可知论的敌人带到了老谢面前,还没有保护好老谢,这终究是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