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姚时晴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突然装作咳嗽两声,快不行了的样子,有些滑稽,可姚诗只觉得有些虚假,因为自己想问的是他的肩膀,那日受的伤。
“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啊,肩膀啊,肩膀都是小事。”他大大咧咧的说着,捂着自己的右肩,可姚诗分明记得受伤的是他的左肩。
“你别死了,我不喜欢因为我的事导致别人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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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诗不矫情,受了别人的恩惠必然不会继续索求,直至将那些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噬的连渣都不剩,他比谁都懂得感恩,甚至只是那些表面上的感情。
“好。”
鸟人捂住了自己的右肩。
姚诗离开了,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这处休憩之地就会出现一道门,或者根本不用门,只要朝着黑暗里走去,自己就会从这里跌落,跌落到无比残酷的现实,在此之前,姚诗想到了一个他说过的,有些不可能的现实。
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
刚刚复活的,带着满血满蓝buff的姚诗对着那个脸色苍白的查尔斯动了技能——嘲讽,可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他只是笑了笑,虽然笑容勉强的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下一刻,那个躯体就变成一具干瘪的空壳。满是褶皱的脸,与收缩的手指低垂的臂弯,都代表了所有的水分从查尔斯身上流失,那具空了的躯壳缓缓倒下,落在沾了水的甲板上却因没有重量,溅不起水花,姚诗甚至都没有碰它,风一吹他的肉体就被撕裂成两段,因为没有血,只有那干皮撕裂的声音恶心,至于那些画面,被深埋在黑暗之中。
祂死了,不,面前还有祂的两个载体。
谢馨然,安安。
祂会选择谁呢,本该第一时间冲上去的姚诗突然有了短暂的思考,作为天灾的第一个使者,显然安安更好控制,可如果要保证这个过程不受打扰,那必然是战斗力更高的安安作为保镖。
姚诗第一时间冲向谢馨然,而早有准备安安已经挡住了姚诗的去路,双手会动,髓质的味道出现,又是熟悉的空气牢笼。这次场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的毒牙,姚诗却没有故技重施,他知道,如果自己选择了那些毒牙传送,就落入了敌人的陷阱,没有人会掉入一个陷阱两次,自己既然已经用过那招,必然会有防备。
但牢笼真的是无法穿破的吗,姚诗眼神瞥向自己的手腕,它在涌动,毒牙已在姚时晴给自己的训练中,与自己融为一体。它以前是甲胄,是武器,是可以变幻的体外装甲,现在也是姚诗的另一副躯体,姚诗选择承受它的苦,同时它也能拥有姚诗需要的力量。
这项能力代表着自己和姚时晴的关系吗,自己获得的这些力量的同时和他的伤也在增加,但姚诗不会惺惺作态的感动,他给了,自己就用,将面前的天灾解决才是当务之急,即使自己能力有限,能将其实力削弱一分,底牌逼出一张,也不负所有人的努力,挥自己在网的中心的作用,如果能活着出去,自己也是那直面天灾还活着出来的人,以诸葛泽给自己讲过的历史,这样的人绝无仅有。
思维散的瞬间,姚诗动作可没闲着。少年咬破自己的舌头,血从舌尖渗出,那红色的液体出现的一刹那,就瞬间变为漆黑色的髓质,也不再往下流动,而是往前延伸,下一滴血仍是如此,下一滴仍是如此,不断循环,而变为黑色髓质的那一瞬间,再次化为姚诗的身体,从手指,到手臂,到整个身躯,姚诗原本的躯体却被黑色的甲胄包裹作为补偿和防护。
很快的故技重施,很快的循环往复,以刚复活的状态作为支撑,姚诗近乎是瞬间来到了安安的背后,髓质般的姚诗穿过了她的躯体,她停滞一瞬,毕竟毒牙也带了些深渊的恶毒,挥动触刃,没有犹豫的挥动屠刀。
这是她的代价,也是姚诗的代价,因为谢馨然大概也会作为祭品牺牲,如果是谢馨然在这里呢,情况和姚诗想的另一种一样,姚诗还是会挥动自己那血迹斑斑的触刃吗,姚诗也不知道,未来可能的事实总能触及人类脆弱的情感,谁也不知道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会做什么决定,只是徒增几分悲伤罢了。
可在刀刃触及到她的脖颈之时,姚诗被金色的流光所弹开,想都不用想,天灾给予她的恩泽,具体是什么能力姚诗也不清楚,只能先这样去试探,正当姚诗再想去攻击之时,周围又多了一层空气的壁障,她也从中毒状态反应过来,冷冷的对着姚诗,挥动自己那带着流光的左臂。
光吗,姚诗的毒牙也带着那么一点黑色的荧光,缠绕在甲胄周围,只是穹顶以下,皆是以暗为源筑成的幕布,小的影子藏在世界的影子里,城市的影子藏在海的影子里,互相厮杀,没人在意。
直至再一道银雷,将这完美无瑕的暗从中间撕裂,银色的光芒下,金色的光与那虚幻的黑对峙,相搏,也不知在何时,船上的船帆高高升起,航向天际涌起的巨浪,那原本航线的终点,雨夜中的城邦,化作被役海吞噬的虚影,缓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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