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和代价。”
想着这句话,在马车上的侦探晃悠悠的醒来,来自侦探本性的狐疑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人刚刚把眼神从自己身上移开。
什么人呢,刚睡醒的侦探环顾四周,排除前方帷幕外的马夫,和不知名深处的窥视,侦探只能看到在自己一旁睡着的女巫。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同时把自己那白色的长染着黑色,陪自己到了这里,嘴角还在微微弯起,至于是装睡那偷看的窃笑还是真的一场美梦,侦探根据她有些绷着的身子没有因呼吸而均匀的律动,选择了前者。
不对,仔细想想是自己陪她到了这里,这是她在昨天晚上,虚弱着梦呓般承诺过得,那即将支付的报酬。
报酬是什么呢,对于雾城中的侦探,钱币与权势,甚至力量都比不过情报,对这座雾中的城市,被教会,协会,王庭各方势力占领瓜分的城市的秘辛。
无论是那背后的存在,亦或是每个人脸上的咒纹,那昨晚上侦探被惊醒之前的一切,还有查尔斯的行踪,都弥足珍贵,值得昨夜战斗的报酬。
女巫选择了一个地点来讲述,来得到这足够价值的秘密,这个地点,侦探觉得大概率是教堂,如今的正在使用教堂大概都会有祂的影子,祂的印记,而一个废弃的教堂更有意思,它可以代表着正神,也能代表着过去那些古老神秘的信仰。
漫长的岁月里,信徒,教堂里众多的一代又一代的信徒,会有人将全部记载。
“到地方了。”
来自前方的一声呼喊,代表着两人来到了这个目的地。
装睡的女巫瞬间睁眼,然后快的下车,她似乎已经知道侦探现了自己偷偷盯着他的行径,便用一种女生的狡黠来躲避来自侦探眼中无言的拷问。
看着那来自女巫的很熟悉的瘦小影子,侦探有些担心,担心什么呢,说来也可笑,不过是侦探本能的直觉,以往侦探面对这些时,谜底解开往往都在最后,因为解开一个谜团总要有过程,一个繁琐的过程,而如今那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说带着自己揭秘,似乎直接迈向了最后一步,调查与问询,还有战斗都没有开始。
不对,侦探摇着头摸了把脸,把自己繁杂的思路归向本真,支付了马夫的报酬,与早已下车的女巫一起看着马车离开,离开这无人的街道。
剩下的,或许刚刚开始。
“唉,别跑啊。”无暇理会侦探脑子里的不着边际的推理,黑的姑娘看着四下无人便早已依照记忆中的一条隐秘道路离开。
时间在这个蒸汽与征服刚刚开始的时代总是不够用的,用来赶路,用来问询,用来被天灾下的规则影响,总之那斜日下产生的影子已经回到了昨日般能将略显矮小的女孩拉到和侦探一样高的程度。
刺眼的光,破开尘灰,穿过那绿色的囚笼,作为钥匙打开了一扇古朴的铁门,照到了旧庭院,一个历史上可能存于某位教皇的庭院。
“等等,你是什么时间换好的斗篷。”
“刚刚。”
“这玩意你能放在哪里。”
“女巫,的,神秘,小空间。”感受到侦探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女孩把兜帽拉上去,有些不想理睬这个男人,“战斗,需要。”
侦探本想再说些烂话,可下一刻,两个渺小的影子在一扇巨大的门前停住了。
“女士优先。”
“你先。”
“你比较熟悉。”
“你,抗揍,一点。”
侦探和女巫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对方,黄褐色的帽子对上黑色斗篷带的兜帽。兜帽的漆黑与不知何时换回来的白组合略有些显眼。
显眼到侦探叹了口气,走向那在哀败的绿中显眼的黑色大门。
两个人的背后是由墨绿色的布织成的一番遗失的光景,岁月给破旧的前庭留下的是四散的废弃石砖与残缺的雕像,在岁月的痕迹之上是绿植,从铁门,到周边的金属围栏,到将整个庭院形成围城,肆意生长的绿植。
终究是中间的教堂在岁月中还余留些神的威严,没有让那绿色的窃者生长的太高,只只从地面伸上几米。
除了那扇大门,在岁月中纯白变得灰白的建筑都围上了几米的绿植。
“有点不对劲。”侦探走上前去,望着没有落灰的门有些踟躇。
那黑是普通的黑,黑到没有一点亮色,没有一点不寻常,无比普通,它也是完美无瑕的黑。没有破败,没有缺口,没有灰尘,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
“要不,我来。”女孩拉下兜帽,却仍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袍子。
“还是我来吧,记得把我拽开。”侦探对面前的门有一个大概的猜测,尝试着把自己的手放到这扇门前。而仅仅是靠近,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的吸力。
侦探伸出一根手指来缓缓的靠近门上的黑,在即将触碰到那大门之时,门上的黑动了,好像是附着在门上不稳状态的液体,突然被那单独一根手指吸引住了,一部分由固态转化为液态,开始向着那个手指在的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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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态,液态,更像是生命,一个与甲胄相似的生命,甲胄是共生,它是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