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行驶,摇曳的灯光和车窗外变幻的景色起码证实这一点。
一群人围坐在桌子前,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是一群昏睡的人。高矮胖瘦,男人,女孩,老头,小孩都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端坐着闭着眼,好吧,那个小孩醒了
“你好。”
摘掉面具的诸葛然瞅着面前的少年,一脸微笑的对他问好
“我退场还有些谢幕礼吗,倒是过于隆重了。”
“不是谢礼。”
“哦,那是什么。”
“为你在遗境中的表现,颁奖励。”男人翻出一本书,认真的读者书上的内容。
“歌者,在面对天灾的二十次循环中,取得了十九次世界推动进度零的成绩,唯一一次的成绩是在一次循环中,唤醒了被天灾影响的最后一位猎魔人查尔斯,并在冷战计划中为查尔斯挡了一刀,使得查尔斯突破三阶。”男人照着书上读完这一段话,端起旁边的水杯饮了一口,“成绩有些差啊。”
“有惩罚吗?”
“当然有啊。”
男人轻笑了一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铐。
“我~投~降。”少年将自己的声音拉的很长,并对着男人伸出了双手,表示自己甘愿束手就擒。
“好啊。”男人一脸微笑着拿着手铐就要往男孩手上铐去,可即将碰到男孩的手腕之时,男孩的手腕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虚幻的也不只是手腕还有与灯光同样摇曳的男孩的整个躯体,躯体的顶端是男孩金色的短,在头顶的光下显得十分显眼。
“序列—白泽,有意思。那群老家伙的小辈就是厉害哈,倘若我掏出一手矩阵—白帝城呢。”
“好啊。”男孩还打算继续微笑,可很快听见男人下边几句话,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
“你应该知道我在炼金矩阵方面有些造诣,大概也算到了我会为每个参与者设置一个专门的用来限制的矩阵,但是参与者人数众多我大概会设置一个简易版的,但是如果说我的能力为每个人设置一个矩阵都绰绰有余呢。”
男人一连串的说着,边说还掏出了酒水与酒杯,为两人倒满。而此刻,那个冷汗已经出来还在强颜欢笑的男孩,看了看男人并没有继续拿着手铐给自己抓起来的念头,便胆大了起来,接过了倒满酒的酒杯,只是动作还有些紧张的颤抖,那黄澄澄的酒液险些从男孩的手中洒落。
“可以聊聊了吗。”诸葛然端起酒杯,等待着男孩的回应。
“当然可以。”一脸笑容的男孩与诸葛然碰杯,可能随着境遇的不同,少年的笑容不再是是那个笑容,这时候的笑脸悄然带了一丝谄媚,一丝来自狐狸狡黠的谄媚。
除了以罪孽作为序列的升华之路,升华者的世界就没有丑人,本该看上去就是两个阴险的令人指,然后都摆着虚情假意的笑容,在觥筹交错中密谋什么邪恶的计划的两人,实际上更像一对色不同的两位好友,或者可能是哥哥与弟弟,在麻醉不了自己的液体中,日常的互损,再简单不过聊聊家常。
“北极星的生活艰苦吗?”男人率先开始烂话攻击,当然这句话背后的信息其实也不少,更算是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情况下的情报交换。
“要毁灭世界,是挺艰苦的。”男孩一脸不屑的瞅着面前的男人,开始烂话反击。
“尤其是你还是他们的老大。”
“管不了那些人,比起我,他们更像是是老大。”
“你才是他们最疯的不是吗。”
“当然。因为我……”
“因为只有你是想拯救这个城市。”
“我?别开玩笑了,我是坏蛋头子,北极星老大,我因为大浪潮那件事充满仇恨,想要复仇,怎么可能想要拯救呢。”
“你还记得你死前与查尔斯那段对话吗。算了,我来给你念念吧。”
“洗耳恭听。”
“歌者是什么?歌者就是一群只会观察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冷漠的要死。
天灾可影响不到你们。
拜托啊,就算是你养的一条狗,死了也会有感情的好吧。你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丁点儿留念?没有留念你怎么会听我一句劝,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参与到这个该死的任务里。
我只是为了诺伊娜而已。
好啊,我也只是为了能把这个该死的世界观测的久一点。”
“这只是一套说辞,为了博取好感,为了方便以后的计划实施。”男孩目光低垂,有些心不在焉。
“序列白泽,趋利避害,又是一群胆小,漠然的观察者……白泽更像是一种裁判,负责观测世界的裁判……”男人拿出一副眼镜,对着自己从桌子上的书,逐字逐句的翻找着,对着男孩侃侃而谈,而念了一段之后,男人又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就和你在大浪潮事件里干的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男孩有些急了,目光开始四处游走,考虑怎么离开这里。
男人拍了拍桌子,男孩刚刚才有些虚幻的影子变得实际起来,而这时男孩的笑容极为难看,但他还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