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侦探才现女人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大堆筹码,多的几乎能和刚才通杀的人持平,等等,自己桌子上也有些筹码,不对,女人的和那个男人的两摞筹码一样多,而自己那一枚,是反的那一枚。
侦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女孩,比起改变,现在有些后悔,再比起后悔更多的是疑惑,但是简简单单的几个情绪之后,困意开始涌上来,面具男人的话语,周边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他只能听到声音,听到了一辆列车从自己耳边经过,那是列车行驶的声音,尽管侦探身体上是被列车碾过的感觉。
侦探面前皆是红色的视野,整个身子像被碾碎般充斥着疼痛,可有个声音在呼唤他。
“姚诗,醒醒,姚诗,醒醒。”
再次睁开眼,此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姚诗的大脑。头晕,剧痛,还是有些不觉现在的情况,姚诗都没有,此前一次次的梦旅现在倒是有了作用。但姚诗的心情却是好不起来,这个侦探和白歌所代表的女巫,生的事情,多少有点小曲折。
“醒了。”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黑身影,姚诗有些踌躇,自己在,但又很快镇定,比平时快一些,是侦探的原因,还是身前之人,姚诗不知道。
复习一遍现在的状况,大概是白歌比自己先醒了,看着白歌身上的一道又一道斗篷连同血肉被割伤的口子,显然她已经战斗了有一段时间,一瞬间,姚诗看着比起以前身形更加矮小的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感慨。
比起自己这个侦探,白歌所承受的角色似乎更加难受一些,自己在深海中涌浪,她则是在命运长河中挣扎。
“还能打吗。”
语僻都改了,果然是白歌,姚诗这样想着,身子则是试着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还好,有毒牙,毒牙正在代替侦探体内的甲胄。
“能。”
两人的交流不多,事实上姚诗面前的女孩本身就不爱说话,或许工作开会的时候会多一些,或许喝了酒会多一些,可生活中她其实和现在这个有着口癖的女巫没什么区别,孤僻,沉默,带着一丝冷清,将所有人很好的隔开一段距离,也将所有怯弱与悲悯拒之门外。
可她对自己没有。
白歌身上那些口子是被面前的男人与女人形成的复合怪物的剑刃所至的吧,白歌能受这么严重的伤,它的实力肯定不弱,或者还有什么自己的安排。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毒牙也有些黑色的触手的刃,说成剑也没问题。
白歌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盯着甲胄中的姚诗。
姚诗看到了颜色,一抹白色,在女巫的端,正在将黑色燃烧。
姚诗点点头,或者人形的甲胄点点头,走到了白歌身前,面对那个怪物,这是两人的默契,一场战斗两人那方总要有分工。
黑与红交织的色彩,用血液般的红色铺装自己骑士,骑着一匹纯黑的马,不带一点儿其他颜色的黑,或者强大到足够吞噬其他颜色的黑,骑士拿着自己的钉剑,看着两人。
黑色的甲胄挥舞着自己的剑朝着黑与红搏去,而骑士也骑着自己的马与敌人相击。
姚诗不会用剑,姚诗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武器对准敌人,挥砍刺,可日常经历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就没有学习过吗,答案先放在一边。
此刻,甲胄的本能已经为姚诗去迎敌,黑色的触刃,与猩红色的剑刃相撞,很轻松的,触刃被剑所砍断,而刀刃的一段已经来到了甲胄的一只臂膀。
下一刻,姚诗身上的角质层与刃再次相击,甲胄用力一甩开始,剑刃开始与甲胄摩擦,高温形成的火花开始出现,而在火花出现的瞬间,红色骑士下的黑马,出一声嘶吼,火花的火焰由闪耀的金黄开始变黑,黑色的火内芯透着红色在甲胄之上燃烧。
角质层破了,剑刃入骨,而下一刻甲胄进行修补,形成新的角质层,刚刚的剑很快被黑色的毒液吞噬,出现了缺口,毒牙本就不是以防御力出名,而是生命力与毒性。
剑刃的一些损失似乎对骑士造成了一些能看的出来的伤害,他胯下之马嘶吼的更惨烈,这是姚诗的判断,此时姚诗的左臂已有一道几公分入骨的伤口,在甲胄下流着血,可他制止了毒牙形成的急救措施,而是用左臂拿起了新的触刃。
两只怪物还都在这个尽是残垣的教堂内,那黑与红的纹路经过战斗似乎比姚诗倒下时更甚,两人刚刚相撞一次之后错开的距离也不是很长,下一刻,手持触刃的姚诗就来到骑士面前,用左臂挥砍。
骑士哼了一声,随意的用自己手中的剑的另一端抵抗,可一股巨力将骑士险些掀下马,再看向甲胄,猩红色的纹路淡淡浮现在那黑色的沥青般的甲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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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食,姚诗永远喜欢学习,虽是幻境里的内容,要沾染着别人的血,可这种时候谁在乎呢,从医院楼顶那次,自己用毒牙将武俊的噬掉之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都是自己的选择。
现在自己的选择是自身的血,姚诗此时呼吸粗重,刚刚的伤口带来的痛苦还是有的,姚诗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骨头上燃烧,燃烧着爬行。在肉体深处的痒与间断的痛觉,突如其来的蚀骨感觉,让侦探并不好受。
当然这是有效果的,骑士的剑两边都有了豁口,他胯下的马在嘶鸣。
这是升华者的战斗,刚刚开始尽是试探,而杀局就藏在这种试探之中。
两只怪物交锋几轮,姚诗身上如同之前般多了伤口,骑士则是准备尽全力。
姚诗的坚持从来不是无用的,自己背后还有其他人。
“姚诗。”背后的声音随着间隙中姚诗的思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