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拨开屏幕,血带着沫子浮在整个屏幕上,另一旁是更甚的血顺着脸庞流下。
血总是这样,拨开人类的部分外皮,它就要出场,宣布着生命的流逝,代表着死亡,可血也不只只是沙漏,还是散着气味的线索,那些猎犬闻着它的踪迹跟伏着留着血的猎物,被逼到天台上的两人亦是如此,鸟人看见了来自天上的那一个一个黑影,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躯壳。
电话那头响了。
“鸟人,你那边怎么样,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状况……鸟人看着已经距离两人越来越近的的群,一个一个身披甲锐,浮在天空上,比起自己,他们倒更像是鸟人,不过不用翅膀就是了。
雨从他们身侧经过,却落不到自己的身上,髓质形成的立场。
“我这边还好,你那边能坚持吗。”
“勉强能挺住吧。”
“坚持不了就算了吧,头说时间够了。毕竟还有一座城市等着我们。”
“一座城市”
最后一个字变为机械音,由不连续的间断开始逐渐拉长,成为赛博的嘶鸣声。
“真是勉勉强强啊。”鸟人捂着自己的胳膊,背后的巨大的双翅剧烈扇动着,又很快变为无形。
“你还行吗。”鸟人转过头,朝着一旁的歌者问到。
“行个毛。”少年的七窍的血流的快将平时那白皙的脸庞完全糊上,夹杂着汗水将最后一丝自己的理智淹没,痛楚,只剩来自全身各处的痛楚还在支撑着来不及拭去血液的歌者。
“那就投降。”鸟人的说的很随便,身上因胳膊上的伤口带来的痛楚却没有任何减少,他强装着淡然的表情,却丝丝的吸着冷气。
“好啊,投降吧。”歌者推开楼梯间的大门,举起双手,对着天空大喊。
“投降。”
那些略显木讷的追击者并没有停止靠近,而且歌者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金色的光芒。
“投降!”
歌者挥挥胳膊,小小的影子被众多的人围起来,他们不为所动,还在靠近,同时歌者也感受到威压。
“我要投降。”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处以极刑。”离自己最近的追猎者喊出了这句话,而后双手金色的光芒由虚化实,朝着歌者袭来。
“你们净除机关没有投降选项吗。上来就处死是吧。”勉强躲过一刀的少年,那手指着净除机关的“龙”。
“好歹我也算是个人才啊,还能改造利用啊。”看着所有人都已经靠近自己的周身,少年突然大喊,随后喷出一口鲜血,七窍都开始大量的流血。
序列—歌者。
从刚刚说话的龙开始,所有人身上开始出现一道枷锁,将其整个身子紧紧锁住。
有些龙锁出现的较慢,他们挥舞着金色的刃与同样也是金色的枷锁相撞,光影一闪,以血祭作为开头的枷锁似乎更硬一些,就将其锁住。
一看到前边的龙被锁,后边的龙直接把刀刃捅向自己,而接下来的并不是龙的死亡,而是一股金光传递到下一个龙身上,而下一个龙接着自刎,所有还能行动的龙全部自刎。
一个一个光团传递,一个一个光团累计,传递到一定程度,原本有些在枷锁里的龙也挣开枷锁,将刃捅向自己。
直至最后只剩一人,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龙。他轻轻松松就从枷锁挣出,也没有使用武器,就径直走向歌者,歌者接连甩的那些那些金剑与光波,此时都毫无作用,就好像一阵风与高耸的山脉,无论起势多大,威能多大,只是将这座建筑物摧毁,在龙身上惊不起一点波澜。
而男人已经来到歌者身边,扼住他的喉咙,将他举离地面,时间在流逝,一同流逝的还有那已经不堪重负的生命。
被遏制住的歌者挣扎着抬起手,一束光被歌者捏在手里,突然爆开,巨大的光团将一切吞噬,声与影淹没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还有一栋楼。
男人,毫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