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不对,她消失了。”
“她很爱你。”
“你也很爱他。”
“可没有人记得她了。”
“都是天灾,都是天灾害得让你失去她。”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白域中的姚诗在黑域中的姚诗面前平静的诉说着一切,可他也和黑域中的自己一样经历了这一切。
姚诗在愤怒,冷静的愤怒。
姚诗愤怒有人把她的消失作为一切的奇点即使是假设也是不好的寓意,对自己所爱之物的侮辱,也可悲哀这也是无数未来的一种,又可怜,可怜这是侍者经历过的一切。
不同的时空,一样的事件,所爱之人被天灾噬掉所有踪影,却又无法对周围的人述说这种痛苦,最终被侵蚀成一抹执念,形成这个作为考核的遗境。
披着大衣的侦探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自己大腿上那未消退的黑色甲胄,另一只手握住垂直插在地板上的甲胄钉剑,剑上是黑色的血,一滴一滴褪去自己的锋刃,大衣内是鲜红的血,剥离这姚诗的生命与苦痛,不一样的色彩在地板上交织,织成了一条衔尾的毒蛇。
“这是我的故事。用你的方式讲述完了,我希望你们找到能将她带走的人。”
扭曲的五官,全是黑色的血勉强组成人形的侍者,在钉剑挥向黑影的头颅之时,再次站起。看着布满毒牙鳞片的姚诗将黑影吞噬,将以自己作为贡品召唤的怪物斩成灰烬。
他平淡的语气为姚诗述说了一个他的故事,尽管姚诗看到的,听到的是以自己为主角的梦魇,和平日有些区别又有些真实世界的缩影融合的那么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为你感到悲哀,因为你所讲述的故事,你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为你设计好的,塑造的为我成域的道路。”
姚诗沉声,冷静的诉说着这个有些残酷的真相,有些瘦弱的影子,背着门外的光,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姚诗,却因为身居高处而显得格外宽大一些,黑暗中,姚诗用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侍者,像君主注视自己的猎物。
“你在说什么,我所经历一切,遭受的苦难,还能是假的吗”男人有些挣扎,可他也不想想他现在的权能与生命又是谁赋予的呢,皆是巧合。
“你还知道她的名字吗”姚诗拔出钉剑,在空中甩了几圈,用了一个起手式,锋刃切割的风呼呼作响,在侍者面前,而姚诗紧握着它一动不动,看着它由锋利的剑再次化为身上的毒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而峰直的刃也是变为流体的毒牙重新附着到姚诗身上似乎在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名字,名字,她的名字我不可能忘记。”
姚诗难得还能在那副还能称之为的脸的地方看到一个有些纠结的表情,侍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猎魔人,教会,牧师,大清洗。”侍者絮叨的小声念叨着这些词语,而姚诗隐约觉得他所说的在和自己某些逝去的记忆重合。
姚诗觉得自己又被什么难缠的东西找上了,在医院的下午自己遇见你了白歌的师兄琴师诸葛然,那时所见的幻景符合男人口中的话语,可那不是和查尔斯有关系吗。当时他就提到了象牙塔,是为了帮自己作弊?但那副光景里又有什么线索呢。
“安——”姚诗嘴角稍微弯起,带有一丝玩味的轻声念出了第一个字。
“对,她叫安洁莉卡,她叫安洁莉卡,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爱她,安洁莉卡。”男人双手捂住头,血再次从他的那些伤口中止不住的涌出,就和他止不住的念头,止不住的质疑一样,一旦知晓,再也无法消除。
“安洁莉卡,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啊,你和她的故事生在哪里,她有什么颜色头,她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喜欢吃什么。你真的还记得吗。”姚诗一句一句念着,似乎是照本宣科,又或是带着恶魔的蛊惑,就那么打算轻易的将男人的一切执念摧毁。
否定爱情,否定侍者经历的一切,不如直接否定侍者本身。
时间有些静默,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解体,又痛苦的合并,闪烁的,惨烈的构成一个人的模样,姚诗有些恻隐。
此刻,侦探无比确认这是个考核,还是一个十分缺德的考核。梦中的时间过了很长,故事的走向后面已经逐渐的崩坏,那时的姚诗再也寻找不到白歌的踪影,疯癫,侵蚀,崩坏,一切对姚诗来说陷入终焉。
可还没有生,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理解域的存在,可域和她的消失又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与自己,似乎处于同一种困境。线已将两人的命运相连。
旧日的阴影从未在今日离去,时间已成一条不可分割的圆环,过去在遗境里经历的一切已经为姚诗的未来的一部分。网不只只是现境。
他让姚诗经历这一切是他的意愿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对未来的暗示。
“具体的来说你是执念,对她的执念使你存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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