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当你失去所附的力量后,你还剩什么呢,一具皮囊,还是一个有心无力的大脑。”
姚诗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凝重,他在思索姚时晴所说话语的意义。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的话那请你离开吧,不对,该我离开,正是因为普通人,没有力量,我才把那枚我感觉代表着巨大利益的钥匙藏起来,它是一块金子,一块足够改变迷城里的我命运的金子。”姚诗说着有些颤抖,这是他唯一想出来的,能改变自己在这座丧尸横行的城市中,没有力量,苦苦在生死线挣扎现状的办法。
“你真的躲得掉吗,逃课的走吗,他们可是异能者,你觉得你那尸潮的威胁对他们来说真的能造成威胁吗。”姚诗听见姚时晴的话,更沉默了,到现在的每一步,他都在赌,赌别人的疏漏,赌别人的仁慈,赌别人的怕麻烦,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姚时晴轻轻的叙说这八个字,他相信姚诗会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有时候只需要简单的提示,姚诗就能明白这一切,但姚诗抬起头,露出的表情却不是姚时晴预想中的恍然大悟,释然一类的褒义表情,姚诗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没有力量的人得到了金子只能是一场悲剧,流血的金子才有价值。可你觉得灯塔的那几个人就足够当黄雀了吗。”
姚诗的声音足够冷静,也足够自信,他轻轻坐下,背后是一把木椅,把手摆在面前的黑暗上,臂弯处出现了一张桌子。
“先,杀皮特的任务是我在中心城的黑市接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姚时晴被姚诗引得了些性质,把光打的更远更广阔一些,这样的光线下,两个人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这是个足够价值的任务,其金额能让我买得起黑市里的那张高价售卖的船票,而同样,灯塔的人也认为皮特的遗产里有足够价值的事物,对吗。”
“不错,等等……你想。”姚时晴挑了挑眉,他重新审视着姚诗,还是有些稚嫩的眼神,但里边藏匿着狡黠。
“如果一个身体受伤连行动都不方便的人像你索要高额的报酬,而且还是在一个律法不那么严格,甚至在灰色地带,你还会向他支付报酬吗。”
“不会。”
“如果在分遗产的时候,一个快要死的人偷偷把一小枚钥匙藏进自己的伤口里,并且认为藏着足够隐匿,甚至都少要了些钱币,但你不知道这把钥匙的作用,你会在意这把钥匙吗。而且也只有这样,我才有利用价值,他们才会给我治疗。”姚诗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完好无损,另一边姚时晴也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千疮百孔。
“会。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打起来,你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姚时晴,你说过的,在外边那个丧尸围城般的遗境里,我只有一具孱弱的皮囊,还一个有心无力的大脑,我在赌啊,我只能去赌啊,一开始我要赌我能杀死皮特,他会支付给我报酬,后来我要赌灯塔的人不会杀人灭口,我要赌那把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钥匙能吸引灯塔的人注意力。流血的金子不一定要流着自己的血。”
姚诗说的有些激动,咳嗽了几声。姚时晴听完笑的厉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敢赌啊。姚诗,你真牛啊。”
“因为这只是一节课。死了就死了呗,对莱希墨苏我没什么好感。”姚诗耸耸肩,这里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我再为你加点赌注吧,你要是赢了,我给你讲讲关于我的事。”
“好啊”姚诗感觉腹部没有那种幻痛感时反倒是轻松不少,接受了姚时晴的提议。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一开始想讲些什么故事。”
“不嫌弃我谜语人了?”
“谜语人谜语人呗,反正一切的终点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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