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临大骂一句,想着之前那群老东西嘴里的承诺都是屁话,自己与她都成逃亡派了,余诗还是要面临这样的命运,男人一遍骂着一边顶着光矢的影响朝着余诗的方向继续追备课去。
息尘筑成的虚影消逝在他伸手的最后一刻,被尘暴分裂的空谷,姚天临彻底由光面走向深渊的暗面。
可她就在那,在那驻足,在那望向前方,命运应允之地,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倒在砂石与戈壁之上。
姚天临赶了过来,本来有些生气的情绪随着那个孩子,那个身边散着些许微光的孩子,全然消失,他沉默的看着那个孩子,他知道在此刻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责任,该死的责任,沉重如山的责任就在他那有些皱巴巴的小脸上。可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姚天临没有阻止余诗将他抱起,因为她说了一句话。
“天临,我想我们的孩子了。”
血恨葬着阴谋与诡计,一切轰然倒塌,男人突然像被抽走魂一样,失掉了所有的力气,放下了用力握紧的拳。
“他,不会有未来的,先不说这该死的宿命会缠上他,在这绝境,他不会有未来的。”
姚天临有些木然的摇着头,嘴里断续的呢喃着。
“我们也没有未来啊,天临,你怕过吗?”
“没有。”
“我怕过吗”
“没有。”
“他怕过吗。”
“也没有。”
“你怕过吗,姚诗。”鸟人在影片结束的最后一刻,朝着自己身边的姚诗轻轻问道。
姚诗瞥了他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请问,姚诗,你是选择继续看下一场呢,还是选择另一场呢。”鸟人轻轻的笑了笑,身上的鸦羽随着影片的谢幕,悄然落地。当然,周遭的一切都黑漆漆的,没人能看得见这片羽毛,也没人能看得见另一片。
姚诗还记得一件事——诺伊尔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开始幻视幻听旧日的往事,可那是她的本体所经历的,不该是现在的她要经历的,除非是她的本体出了什么问题,那些不该属于的她的记忆在侵蚀她。
总是这样,一切都是单选题,姚诗想都不用想,面前的人肯定会让自己要么继续这场,要么另一场,一脸遗憾的说着人生就是这样,选择了一处,自然要放弃另一条路。
一切似乎都明了了,那个孩子就是姚时晴,一位天灾的幼体,也是现在自己面前的鸟人,断续的记忆已经连成脉络,似乎不必在注重细节。
可——
姚诗还想多看他们两眼。
诗人缄默着叹息,走向另一个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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