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色的光影掠过那庞大的躯体,被众人钳制的怪物轰然倒下,淅沥沥的黑血自怪物身中迸,在隆起又破碎的丘壑之中蔓延,蔓延至诺伊尔的脚下。
诺伊尔先是抬头看了看几人,叶简,司马新,薇薇安,几人都没受什么伤,神色如常,放下心来,俯下身试探性的,用了几簇蔚蓝色的微光接触那黑色的血,结果也和诺伊尔想的一样,蔚蓝色的光瞬间湮灭。
死去的血近乎都是对髓质的黑洞性质,活着的噬声者该有多么恐怖,想到这里,诺伊尔不免有些警惕,因为面前这几人除了叶简有些战斗力外,另两位几乎是只有一些辅助技能,最多身上带了一两件遗物,可从自己看见他们在被噬声者袭击到生地震视野受阻自己赶过来这段时间也就几分钟,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幕光影就是完好无损的几人和奄奄一息的噬声者被叶简终结。
“几位怎么样,”诺伊尔并没有靠的太近,她已经在反思自己来这里之时是否中了什么陷阱,或是被其余人袭击,可若是在自己的感知下能悄无声息的袭击自己的,倒也不必用这些手段。
司马新和叶简看了对方一眼,朝着薇薇安示意,薇薇安轻轻点了点头。“诺总,我们几个没什么问题。你那边?”
“我们出来之后没见你们,在噬声者来之前找了一间房间进入,结果中了陷阱,费了一番周折出来之后寻找你们无果。
咳,这里恢复光亮之后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迷宫,我们考虑到动机在最有威胁的一条路上,便继续朝着更深处行进,地震的时候我和姚诗都看见了你们,姚诗出了点问题,我等姚诗缓过神之后第一时间先赶过来,他则朝着最有威胁的怪物继续行进。”诺伊尔捕捉到了司马新和叶简对薇薇安的眼神,也明白这种环境下他们对突然消失和出现的自己的不信任,诺伊尔尽量把自己的时间线说的详细一些,诺伊尔说完便用眼神继续打量着几人,她在等待他们的情报。
“我们进去之后,能明显的察觉到房间里的怪物很强,第一时间我们选择撤出来换了一个房间,我们大概是从房间的另一边出来的,因为我们一起出来之后根本没看到你和姚诗,随后我们进了新的房间,那个房间有些特殊……”叶简最先松动,眼神稍稍友善一些,朝着诺伊尔的方向靠了几步,薇薇安还是平时那副小心翼翼畏缩缩的表情,反倒是司马新,眼神有些不可察觉的冰冷。
留给两方的是一段有距离的沉默,诺伊尔隐约的觉得有哪些不对,可在现有的基础上难以思虑出来,缺少一些关键的线索。房间里有什么,简单的问题在诺伊尔这边犹如天堑,自己的记忆之中根本没有这一项回答,好在从几人表露出的态度中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不是刚需,自己只需要打马虎眼就可以了。
“有什么特殊的?”诺伊尔话未说完,就现气氛有些不对,剑刃出鞘开裂空气的声音陡然响起。诺伊尔本能的使用髓质张开水膜,她认为目前还有些回旋的余地,可一抹诡异的黑色自剑影中闪过。
当然,诺伊尔并非是开了护盾就不闪避的人,只是度肯定比不上偷袭的叶简,剑划破水膜,在诺伊尔的肩上留下一道伤口,白皙的皮肤渗着鲜红的血,诺伊尔却无心顾及,因为除了刚刚突袭完的叶简之外,后边的两道影子也已经靠近,他们此前的战斗中并无表露任何战斗性的手段,可刚刚诺伊尔亲眼看见噬声者被别人钳制。
“叶简,你在搞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蔚蓝色的光簇在诺伊尔手上汇聚,其威能使得破碎的地面更加颤抖。
“理由就是你根本不是诺伊尔,我们几人进入房间时都是分别进入的,诺伊尔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诺伊尔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记忆为什么出现问题,却现叶简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刚刚的话也只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下一刻自己的脚下被藤蔓缠绕,叶简已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那熟悉的剑光。
好在牢诺也不是吃素的主,说话之间就已催动髓质,水膜亦将脚下的藤蔓覆盖,而后将其蒸干,从枯藤中脱离之后,手中水膜成剑再面对叶简的剑刃。
几个来回,叶剑上黑色的血轻易的穿破水膜,可下一刻水膜再次成剑,叶简的剑术不弱,可诺伊尔更是全能的怪物,手中的剑消剑现,周旋叶简并不弱几分,剑上占不到偏移,且那黑色的血也在被水膜洗掉,蒸,但此刻着急的却不是叶简,而是处在战斗上风的诺伊尔。
因为换在以前,论近身搏斗,叶简在全盛时期也撑不过姚诗几个来回,姚诗更是撑不住自己几个来回,可现在叶简还能与自己周旋,甚至还在长进,学习能力堪比自己这个原生的天灾。
自己必须尽快解决战斗,战斗中的诺伊尔如此想着,水膜洗掉最后一丝黑血,那聚成的剑刃上多了几分威势,同时对面的叶简,剑刃上多了一丝墨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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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他有辅助,诺伊尔嗅着来自周遭的髓质气息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提防的司马新和薇薇安并不是什么钳制的手段,而是叶简那该死的树枝经过他们的强化的手段。
薇薇安是奶妈,自己知道,给叶简的buff最多代表恢复和一个强化,司马新呢,一个世家的人,吃血食喂上来的,序列还是司南,能有什么作用。
司南,司南,冰棱切割树干,一席白衣闪过火红色的长和肃穆的教袍。对面的叶简越打越猛,剑剑都是要害,诺伊尔突然意识到司南的权能作用在叶简身上更像是加强弱点与暴击,并不是诺伊尔的灵光一闪,现在还在与叶简缠斗,转头去攻击那两人也分不出身。
只是诺伊尔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全力与叶简相搏,却依然能找到弱点,那么自己的背面呢,一股寒意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遍布诺伊尔全身,面前叶简的剑刃再次挥出,诺伊尔借着剑的反光,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从黑色的血中,忍着被腐蚀的剧痛捡起子弹,捡起在黑液中泡了许久的子弹,瞄准自己,扣动扳机。
仇恨,决绝,诺伊尔一霎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对司马新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他们会有如此的仇恨。
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诺伊尔就知道自己已经被锁定,所有的能逃的方向都被他预测到,无法闪避。
唉,诺伊尔叹了一口气,头瞬间变为蔚蓝色,手中的蓝色流光比以往更盛,开完枪的司马新却没有丝毫放松,而是咬着嘴唇不让喉咙里的血溢出来,影响自己的瞄准,继续开枪。
连同第一子弹一起。射出的子弹全部打空,在海水中穿出一条缝隙,就在诺伊尔叹完气之后,几人周遭瞬间被海水替代,空气,海压,浮力各种因素影响着几人,叶简的剑在海里行动迟缓,子弹也在水里减少初。
域-役海。诺伊尔微微显露天灾的獠牙,真正的碾压现在才开始。
诺伊尔再次随手一挥,刚刚出现的海水消失,几人才适应的迟缓行动再次加快,一齐加快的还有诺伊尔刺来的剑。
万物生,瞬间生长的藤蔓替叶简挡下了这一击,之后被蒸干,变得枯萎,叶简亦是吐一口血,勉强维持住身形,下一刻,海水如涨潮般再次涌来,刚刚维系的平衡又被打破。听见急促的水声,叶简还想使用植被再挡一次,却现自己的面前根本没有敌人。
诺伊尔的目标是司马新,薇薇安和叶简同时意识到,可海水不仅能阻碍敌人,还能遮挡视野,昏暗的水中,只有叶简勉强凭借刚刚留存下的植被第一时间判断方向,朝着司马新的方向游去。
可海水褪去之时,诺伊尔已经把剑顶在司马新脖颈之上,同时,司马新的四肢,一个个无形的水环如同手铐般将其完全囚禁。
“认输吧。”诺伊尔轻轻说着,松开手中的水剑,缓步离开,背身打了个响指,无形的水笼将几人囚禁。
伊始的地面上还有一些血,泛着墨色,诺伊尔从袖口里拿出杯子,以水膜压缩空气将其装入杯子里,再回过身来,看着笼子里神色各异的几人,等待着下文。
薇薇安还是那副畏缩缩的样子,叶简则皱着眉头在考虑什么没,司马新则是一脸仇恨的盯着诺伊尔,仿佛诺伊尔杀过他全家一样。
就是他了,诺伊尔打了个响指,囚笼的静默效果消失。
“我们之间有仇吗,忆症患者司马新。”诺伊尔有些生气的望着司马新,等待着他的回答,毕竟自己也有这被诅咒的疾病,而在诺伊尔漫长的记忆里,自己似乎与他并无瓜葛。
“当然有啊,你这毁了司马氏的天灾。”
阴影中,一个新的人影出现,精致而优雅,面带着营业式的微笑,身上是和那些黑色的血一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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